郭树槐和邹全德听了严局长说的话,心里突然有点紧张。是不是严局长在敲山震虎?他们两个人同时想起这个问题,毕竟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每个人都会发生的。
郭树槐说:“根据现场分析和一些人提供线索,他好像是死于谋杀。”
严局长说:“有证人吗?有证据吗?”
郭树槐说:“证人和证据都没有。”
严局长说:“没有证人,也没有证据怎么就能证明是谋杀呢?侦破案件不是靠想象,也不能凭别人的三言两语就确定案件的性质。通知家属,就说他是酒醉以后意外身亡的。”
郭树槐和邹全德面面相觑,悄悄的走出办公室。
严局长正端坐在那把象征着权力与地位的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眉头微皱,眼神深邃而凝重。此刻,他心中暗自思忖着:如今正是自己仕途升迁的关键时期,绝对容不得半点闪失和意外发生。
关于陈天平之死,无论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事故,还是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蓄意谋杀,都绝不能再深入调查下去了。因为一旦继续追查,很有可能会牵扯出更多他所犯下的罪行。比如说行贿受贿、营私舞弊,甚至可能还有那些见不得光的权钱交易等一系列严重违法乱纪的行为。倘若真将这些问题一一揭露出来,那么自己必然也难以独善其身,必定会受到极大的牵连。那样肯定会影响到自己的仕途。
再者说,尽管外界传闻陈天平通过非法手段获取了大量财富,但实际上自己连一分钱都未曾亲眼见到过。既然如此,又何必去费尽心思地维护这样一个已经死去之人呢?即便他的死看起来有些冤枉,可这世上哪座庙宇里没有几个含冤而死的鬼魂呢?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在追求个人利益和事业成功的道路上,有时候难免会有一些牺牲品。
严局长此时想起江雨亭和郑天健,他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一种得意的嘲讽的微笑。
严局长缓缓舒展开紧皱的眉头,似乎已经下定决心不再插手此事,这个案件就算结案了。
郭树槐和邹全德走出办公室,郭树槐说:“严局长对陈天平的死这个事情判断好像有点很武断。”
邹全德点点头,说:“确实是这样,我也觉得有点太武断了。”
郭树槐说:“你说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邹全德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困惑,重重地叹了口气后说道:“唉!这阵子啊,那严局长心里究竟在盘算些啥,我可是一点儿都摸不透咯!不知道咋回事儿,最近他对待我的态度就好似变了个人一样,跟从前大相径庭呐!以往有啥事儿都会知会我一声,可现如今呢,好些重要的事情他都甚少与我提及啦。”
郭树槐说:“我听小道消息说,严局长也可能会高升,你听说过这个消息吗?”
邹全德说:“真的有这样的消息吗?”
郭树槐说:“我好像听说过这种说法。”
邹全德想了一下,说:“这大概就能解释通了。”
郭树槐说:“解释通了什么事情?”
邹全德说:“陈天平为什么要定性为意外死亡啊!就这个事情可以解释通了。”
郭树槐说:“你是说,继续调查下去,说不定会查出来的东西会影响严局长的前途。是这个意思吗?”
邹全德拍了拍郭树槐的肩膀,说:“还是你消息灵通,我现在就是聋子瞎子一样了。”
郭树槐笑了,说:“你在开玩笑吗?严局长对你多器重啊!”
邹全德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能同日而语。古人说:狡兔死,走狗烹,这句话什么时候都适用。”
说完重重的叹口气,语气中充满着无奈和不甘。
郭树槐说:“说不定严局长高升以后,他的位置就由你来接替了呢!”
邹全德笑了笑,说:“这个问题你放心,我更放心,不会轮到我的。”
郭树槐说:“为什么轮不到你呢?”
邹全德意味深长的说:“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不一定是好事。”说完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郭树槐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眉头微皱,目光凝视着远方,脑海里不断回响着邹全德刚刚所说的那句话。他反复咀嚼着那几个字,试图弄清楚这句话究竟指向何人。
“到底是谁知道得太多呢?”郭树槐暗自思忖道。他不禁开始猜测,邹全德这句话会不会是在说他自己?毕竟每个人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和想法,如果这些被过多地暴露出来,或许就会带来麻烦。但转念一想,难道这话是针对自己而言?是不是最近自己的某些行为引起了对方的警觉或者不满?
就这样,郭树槐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他仍然无法理清头绪。各种可能性在他的脑海中交织、碰撞,但始终未能形成一个明确的答案。最后,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心中暗暗感慨:“知道得多并不一定就是坏事啊,关键在于如何去运用这些知识和信息。可是,如果不仅知道得多,还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到处乱说,那恐怕真的会惹来大麻烦!”想到这里,郭树槐决定以后行事要更加谨慎小心,以免因为一时疏忽而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