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他抗拒的不是跟商行凯发生关系,而是怕这世界上最后一个会惯着他的人也离他而去。
丢人且怂,还自欺欺人,从某种角度而言,最对不起商行凯。
所以如今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沈钰喝了一瓶又一瓶,隐约听到了开门声。
是了,这是商行凯的家,他就算锁门,也拦不住房子的主人。
但是沈钰没有回头,他的手上还有被玫瑰花刺扎的小口,沾了酒火辣辣地疼。
商行凯牵起了他的手。
沈钰隐隐约约听到了叹息声。
他满心酸涩早已被酒冲去大半,此刻只剩惆怅:“大哥,你……你来找我?”
酒喝太多,舌头都打结。
商行凯垂眸嗯了一声,扯掉领带,把他从地上抱起来,迈过和整个房间的风格格格不入的啤酒瓶,将人轻轻放在了床上。
然后被沈钰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
“呵。”商行凯笑得依旧纵容,哪怕在低头亲吻沈钰时被咬破了唇角,仍然纵容得不可思议。
沈钰的挣扎在滚烫的吻里土崩瓦解,迅速化为疯狂的痴缠,情到浓时甚至还叫了两声“父亲”。
商行凯明显被这个称呼刺激到,原本减缓的动作重新加快,让沈钰哭喊了一整个晚上。
第二天,沈钰是渴醒的,他趴在男人的胸膛上乱扭,满眼都是桌边的水。
“别动。”商行凯被他蹭得眼底冒起了火,起身把水拿过来,“慢点喝。”
沈钰垂着眼帘,坐在商行凯怀里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最后一口被他仰起头,渡到了男人嘴里。
吻了无数遍的唇撞在一起,冰凉的水也染上了热度。
沈钰很快败下阵来,喘息着缩回被子,脚尖在商行凯的脚踝边打转,明明憋了满肚子的话,却一句也不想说。
商行凯主动翻身与他面对面,他还扭头拿屁股对着人。
“沈钰。”商行凯混杂着的嗓音徘徊在他耳侧。
沈钰自暴自弃地往被子底下拱,没吭声。
腰间忽然多了只滚烫的手,倒也不做什么,单纯将他往怀里带了带。
沈钰悲从中来,觉得自己就是商行凯泄欲的玩物,竟大着胆子叫了声:“父亲。”
商行凯又笑了,胸腔的振动传递到他身上,让他骨子里透出了痒意。
“别……”沈钰猛地挺直腰,不顾两腿酸涩,掀开被子往床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