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讨伐不臣的战争。
使荆扬,冀州局势变幻莫测,或退或进,扑朔迷离。
刘牧的兵事止于长安,余下诸事交给荀攸,沮授,曹操等人。
他是大汉的天子。
掌控天下军政,不能只以兵事为重。
尤其是调兵并州,必然波及三河,需要他回洛阳安抚人心。
与此同时。
凉州,正在进行角逐。
划入雍州的三郡,成为两方大军的交伐地。
临洮,丘陵沟壑泾渭分明。
洮河谷地,可称天下洮河富临洮。
自从荀攸帅帐入主狄道之后,张济便先行临洮,陈槐次之行军。
茫茫沃土,伴随着流动的洮河,整个陇西都极为少见,仿佛是一片世外奇景。
“张将军。”
“陈君侯。”
四大氐王自发携义从军参战,并且为大军供给大量粮草。
陈槐在帐下望着舆图,沉声道:“斥候急报,敌军已经到了二十里之外,但某觉得临洮交战不妥。”
张济看向监州尉卒问道:“汉阳可有消息?”
“嗯。”
监州尉卒颔首道:“赵韪已经率军进入武都道!” “要对上了。”
“不知将军是何意。”
陈槐握着刀柄,眸子凌然道:“临洮有沃野,若是正面交战,并不利于我们,根本做不到全歼敌军,追击溃逃之人更是难上加难。”
“陈君侯。”
“你有点过分了。”
张济嘴角一抽,无语道:“我们只是击回益州军和南中义从而已。”
“为何?”
“聚集南中夷部何其之难。”
“若是能将这些人捕获,送入洛阳浚通水利,岂不妙哉?”
陈槐持笔勾勒道:“这还是沮侍郎与程祭酒所言,被六部官吏所披露,若是把这些人带回去,修城池,修水利,耕田,便可让大汉的百姓去做其他事情,某看当重新择定一个战场,最好能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活捉?”
四大氐王闻言,面露惊恐。
陈槐这是什么言论,把南中部族之人视为奴从吗?
还好他们四大氐族早年便朝奉大汉,顺从汉天子所有政令,否则日后修缮河道,岂不是还要他们出一份力?
“陈君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