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好了!心侧妃出事儿了!”这是天宇的声音,陈顼当即回头看着天宇,“心儿怎么了?快带本王去!""
陈顼匆匆赶到营帐内,只看见萧玥心昏倒在,脸色甚是苍白,满脸尽是疲惫,不省人事。心头一疼,猛然难受,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王爷,奴婢也不知道,刚刚心侧妃醒来后,奴婢为心侧妃去打水洗漱。洗完后,便准备将水拿出去。可是,还没有出去,就看到心侧妃晕倒在地,不省人事。然后奴婢就去告诉天侍卫,请了军医来,现在,这就……”妗念畏缩缩地陈述着,她此刻是不敢再去看陈顼的脸色的。
“心儿她怎么了?”不再理会妗念,陈顼这才注意到床边还站着个人——正是军医!
“回禀王爷,侧妃娘娘恐是着了凉,现在正在高烧。而且,加之她几日来心情抑郁,又伤心过度。所以,现在的情况也不太……”军医低低回应着。
“不管怎样,一定要将心儿治好!”
“王爷!侧妃娘娘这病实恐有异,她这么久了,而且刚刚王爷离开时,她也应该是好的,偏偏就在这么短短地时间倒下了……”军医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说出来,“刚刚属下也试着用了些方法给侧妃娘娘降温,可是根本就不行,反而更加厉害了。属下行医多年,却都未见过这样的病。所以,属下觉得……这,并不是普通的病……”他知道王爷此刻肯定是怒不可遏的。可是,他也做到了这个地步,还是救不了心侧妃,肯定是有毛病的。但他可并不想这样被王爷……
“你什么意思?”陈顼微微皱眉,低头沉思,“你是说心儿是中毒?可是,心儿她是我抱回来的。也还未曾吃过什么东西……若是真的说接触了什么那也只有……”说着,所有人都仿若明白一般,直接将目光放向妗念。
妗念也是明白的,赶忙将头上的银簪拔下,插进水桶里。果然,针立刻黑了。妗念当即吓了一跳,不禁将手中的银簪滑落。惊愕地看着陈顼,瞬间又转为恐慌,急忙跪下来,“王爷~奴婢……奴婢不知,奴婢错了!是奴婢没有想得周到。王爷——!”
“你……”陈顼双拳紧捏,说不生气那都是假的。这丫头,从小就跟着他,做事也是谨慎,所以才将她传到军营的。可怎知,竟会发生这种的事情……
“王爷!属下认为,妗念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应该只是觉得这是军营,所以才放松警惕的,也不是出自她本意吧!王爷你就……”天宇微微拱手,细细说道,“王爷,我们如今想的应该不是这个。应该查出导致心侧妃如此的真正原因,这里是陈国军营,能如此悄无声息地来下毒。恐怕也只有外边的北齐了吧!我们……”
“北齐?下毒?卑鄙小人,本王还以为他高长恭有什么本事儿呢?原来,也只不过如此,卑鄙!敢伤害心儿,本王要灭了他北齐!”陈顼甚是愤怒,满眼尽是怒意,仿佛马上就要拿刀杀进敌营。陈顼自顾说着,却从未想过,这世界上,有个词叫做“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他想做便可以不顾一切地放手去做。得到一件东西,便会失去另一件东西。于人,终究还是太贪心。
“王爷,你不要冲动……”天宇急忙拉住他,“现在北齐人多势众,虽然您武艺高强,但不能以一当万,暂且冷静下来,绝不能贸然行动!”
“他们使出这种卑鄙的伎俩也就算了,偏偏伤害的还是心儿,叫本王如何能忍!”陈顼有些气急败坏。
陈顼说的,天宇也明白,他何尝不想为她报仇。可是,依现状而言,一切都显得那么缥缈,“王爷!越是这种时候,你就要越是冷静。否则的话,只会中了他们的圈套。他们既然已经下毒,那就必然是有所图的!”
“那他们图什么?不就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么?”赶过来的黄荒恰恰是听到了他们刚刚的对话。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同意王爷的话的。齐国这样做,他也是愤愤不已地。进来看着床上躺着的袅无生息的,心中更加不能安分。
“好了!黄荒,你少跟着起哄!”天宇不禁提高了声儿,好不容易才劝得了王爷,这黄荒……还真是……,“你好好想想,以北齐如今的军力。而且,又是刚刚得了邙山之胜后,气势更胜。如今更是势如破竹,又怎么还需要来对我们下毒?!”见他们皆是缄默不语,天宇又继续道,“他们这样做,我们现在不知道。可是,他们既然做了,结果……恐怕等会儿便会知道了。”
“王爷!”外边的士兵突然唤了一声,打破了房中的寂静。陈顼不耐烦道,“进来!”
“属下见过王爷!”那人微微施礼后,便开始道,“刚刚北齐那个五爷又来话了,说是王爷看了心侧妃,明白了吗?还说,现在他们正在设宴,请王爷一人并带心侧妃前去一会。还说心侧身体不适,恐怕军医也无奈。他们那里有个神医,所以想王爷将心侧妃一同带去,以好看病!”
黄荒看了一眼那士兵,恼怒道,“荒谬!竟然让王爷一人去,还要带上中毒的心侧妃,去他们营帐才肯救心侧妃。他们分明就是故意的!是想做什么已经很明显,无非就是宴无好宴鸿门宴!王爷你千万不能中计,待属下去找他们,不拿出解药属下就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胡闹!”天宇微微一震,止住了他,“你认识几个大字?还鸿门宴?王爷此去的确危险,可是,除了这样,心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