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自己紧张之下说错话了,飞蓬眨了眨眼睛,飞快地挽回道:“不是交易,我心甘情愿。”
“这是真心话吗?”重楼定定看了飞蓬一会儿,将魔灵披风甩在滚烫的岩石上,眸中有着不真实的飘渺。
飞蓬做出决定,自然不会后悔。
“重楼,我曾经从未考虑私情。”他抿去嘴角笑意,以最严肃的态度淡淡说道:“可如果必须考虑,就只能是你。”
飞蓬伸手抚上重楼的魔角:“所以,别以为先爱先输,也别患得患失,嗯?”
在人间,他与中了凶魄咒的凶兽们激烈大战,养伤时偶尔也会有软弱的想法。只是想救夕瑶而已,为什么要出力不讨好去管神界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明明是敖胥贪心不足,神界坐视不理闹出大乱,却是他东奔西跑,凭什么?
可转念一想,为此辛苦的是自己,背后却是重楼自始至终的默许和纵容。没人会对那样无数年如一日的情意不动容,那未曾主动说破,便已是他最后的矜持,心早就默默许出。
“一言为定。”重楼握住飞蓬的手指,终于不再克制。
……
“景天成过婚,该会都会吧?”
……
他却听见,魔音在耳畔循循善诱:“你要试试吗?”
飞蓬当即一个激灵:“不…这次不用了…”他当然不排斥在上,可重楼提及与雪见成过婚的景天,必是吃醋了。那现在的退让,事后肯定会加倍补回。
“哼。”重楼含着飞蓬的耳垂,似笑非笑地哼笑了一声
……
“都怪你!”飞蓬恼羞成怒了。
重楼自然明白飞蓬的指控是为何,不由得忍俊不禁:“噗。”
“是你太诱人。”他迎着飞蓬越发控诉的目光,坦然而笑,俯身相就。
……
值得一提的是,兽族从不禁欲,重楼虽眼高于顶、宁缺毋滥而从不放纵,却也见多识广。
……
“够了啊…放过我…”
这哭腔传出了很远,淹没在炎波泉底部。
“我给过你机会。”重楼不为所动。
他真的对飞蓬毫无怨言吗?怎么可能,只是爱极了,才善于忍耐和等待,也才放纵飞蓬破坏自己的计划。
如今也是时候,将郁气在始作俑者身上发泄个痛快。重楼眼底暗沉地笑了笑,温柔地撩起飞蓬耳畔的发丝。
……
龙首凤翅,身形半龙半凤,古兽之祖毛犊披了一身深紫近黑、形如长剑的毛发。
漂亮极了,威风极了,完全戳中飞蓬的心意。
“真好看。”他着迷地抚摸重楼身上的羽毛,从龙一样修长的躯体,到凤一般张开的翅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