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多加操练你不听,平日里总是说差不多,真到分生死之时,差一点就能要了你的狗命!”
陆云逸面色冷峻,发出一声冷笑。
“操练那么累,能完成任务已经够厉害了,云儿哥莫要说大话!!”
刘黑鹰不大的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防范着突如其来的袭击。
“老子军中操练第一,我说什么大话!”
陆云逸此刻脸上写满了嚣张,但周围军卒却没有出言反驳,
不是因为他是上官,而是因为就是如此。
在大明军中,军卒们最佩服的立功之人,
不是那些出身富贵的公子哥,而是身无寸土的白丁,甚至是乞儿。
只因这大明六公二十八侯中,半数白丁,他们所能依靠的不过是手中长刀罢了。
如今诸多军卒对陆云逸有些佩服,不是因为其出身富贵,而是因为其在军伍一道的确出类拔萃。
操练第一也不是什么大话,
马术、骑射、刀枪棍棒,甚至是长途奔袭,庆州千户所内,此人执牛耳者。
更何况如今不过一日便寻找了这隐藏数月的北元余孽,看着如今纷乱的场景,
军卒们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心情激动,
立功了!立功了!
如此他们便更加佩服这个新任年轻上官。
正当军卒们想着封赏的银钱该如何潇洒之时,陆云逸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打起精神来,战阵厮杀不到最后一刻,不能算是分出胜负,小心自己的脑袋!”
“若是在这平白无故死了,就莫要怪兄弟替你照顾婆娘,
到时花着你的抚恤,住着你的房子,搂着你的婆娘,打着你的儿子,到时可莫要死不瞑目啊,
一切都要怪你自己,怪你在战场上疏忽,怪你在战场上没有奋力厮杀!”
此话一出,刘黑鹰一愣,
明显感觉到周遭军卒气势一变,变得杀气腾腾,眼神似乎也锐利起来,死死地盯着周围。
如今乱世刚刚结束,他们从军除了为那一口吃食,就是为了家人孩子了。
此等言语,对于他们毫无疑问是巨大刺激。
刘黑鹰眨了眨眼睛,轻轻拿刀鞘捅了捅陆云逸:
“云儿哥,你别说了,怎么有点吓人。”
陆云逸瞥了他那还在流血的伤口,没好气地说道:
“再不处理伤口,等你死了,你藏在外面的几个美娇娘就归我了。”
刘黑鹰脸色一白,“你怎么知道?”
这事他做得极为隐秘,连家中爹娘都不知道,云儿哥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