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沙丁丁端来了热腾腾的食物,两人谁都没动。云琥脸色平静地看着花间诩修补,垂在膝盖上的手泛起了青筋。待花间诩重新捏好小人的脸,晚饭都快放凉了。粘合剂干透还要一点时间,花间诩将重获新生的小人继续放在腿间,端起晚饭吃了一口,看向旁边吃得心不在焉的云琥:“多亏你带了软化剂和粘合剂,话说你怎么连这种东西都带了?”“我只是感觉你可能需要这个。”云琥淡淡道,“如果你经常把哥哥的模型拿出来摆弄的话,可能会磨损。”确实呢,云琥居然能考虑到这种程度。“真细心啊弟弟。”云琥没什么情感地道,“如果是以前的你一定会这样说。”花间诩回过神:“这也是以前的云琥绝对注意不到的细节。”云琥:“我们都变了。”“少来。”花间诩一下子打破了还没开始奇怪气氛。他可没变,他刚才确实想说那样的话,但因为他现在要冷落云琥,所以不能说。云琥笑了一声:“你可没变,你现在是在冷落我,当然不能说那样的话——你刚才是这样想的吧?”“真厉害啊云琥。”花间诩感觉自己被挑衅到了,眯起眼睛,“那你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云琥:“……不知道。”花间诩:“我在想,你不会以为这点小手段就能打动我了?你只是从只能想云琥低头封上了花间诩的唇在云琥决定要当一个好首领的时候,羊角长老过来看过他,很欣慰地说他很快就会像他哥一样出色了,他当时把这话当个屁放了。可看见花间诩此时的模样,云琥回想起了羊角长老的话,他确实没有刻意往他哥方向靠近,他是自然而然变成现在这样的。真的很像他哥吗?花间诩脸上复杂,他想说云琥不用道歉,可舌尖擦过口腔带来的痛感让他丧失了说话的欲望: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云琥:“你是在说,不用我道歉?”花间诩眼睛睁大了一点:真的能体会到!?云琥有些好笑,还没积蓄起来的别样心思散了个干净:“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是我好像真的能看懂。”只要根据当下场景揣摩花间诩的想法就好了,不算很难。“你饭都没吃多少,饿不饿?”云琥问。花间诩当然饿了,但舌头一碰到东西就疼得厉害,根本吃不下去,饿就饿了吧,一顿不吃又不会死,花间诩生无可恋地瘫在树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