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往他肩上一搭,小嘴往他嘴上一咬,又是一阵天翻地覆。
要不是电话铃声响了,诗怡真觉得赵臣这一天都不会放她下床了。
“喂。”诗怡拿起电话,赵臣的脸在她肩窝蹭着,她憋不住笑了出来,听见那头也传来了笑声,她连忙捂住电话,“是小白,你来接啦!”
赵臣拿过电话“嗯”了几声就挂了,幸好诗怡已经安全地挪下了床,要不然,又得折腾了。
“小白说了什么?”诗怡裹着床单,在衣柜里找衣服。
赵臣悠闲地靠在床上:“小白说,晚上让我们请他们吃饭,该到的人,一个都不会少。”
“哦,那,你说我穿什么好?”诗怡捣腾着衣柜。
赵臣一脸正经:“在外面,穿得越多越好,在家里,随便,不穿也没关系,记得拉上窗帘。”
简直就是个无赖,诗怡抱着衣服单腿跳进了厕所,惹不起,躲不了,那就赶紧跑!
他们两个这也算是新婚吧,赵臣特意请了几天假,在家里陪她。
两人收拾好,随便弄了点吃的,已经是下午了,虽然是临时被通知到,但毕竟是他们两个作东请吃饭,诗怡是新媳妇,不敢怠慢赵臣的前室友们,早早地就催赵臣出发。
为了遮盖她的石膏腿,她特意挑了一条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诗怡身材比例好,穿长裙更显腿长,只是原本搭得好好的吊带衫,为了遮住身上那些作案证据,硬是被迫换成了中袖雪纺衫,已经六月了,天气也热了起来,要是一整个夏天赵臣都不让她穿吊带,她非休了他不可,当然,这只是她在心里想想而已,要她实践?她可不敢。
一路上,诗怡咬着唇不说话,以示抗议,赵臣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下过,他显然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路过商场的时候,一看时间还早,索性带着她进去逛逛,这傻丫头,既然要遮,也不能只遮身上,她的右耳垂上,还有被他咬过的痕迹。
赵臣在珠宝专柜停了下来,指着柜台的右上方:“这两对,麻烦让我老婆试戴一下。”
营业员很热情地把赵臣挑选的那两对耳环拿了出来,仔细地介绍起来:“这两款都是我们今年的新款,风格很衬您太太今天的裙子。”
诗怡对着镜子试戴,这才发现留在自己耳垂上的罪证,他好心地提醒她去遮掩,她该谢谢他?
她可做不到。
“就这对吧,开票,不用包了,我戴着走。”诗怡根本没选款式,挑了一对贵的,笑着转身,拉着赵臣的手晃了晃,“老公,我手腕上也被你咬过,你看,给我买个手表遮一下吧。”
赵臣笑说:“好。”
于是,他们又去专柜选了一对情侣表,两万多块钱,赵臣的舅舅说得对,她根本不用干活,赵臣这小子贼有钱,完全可以把她养得白白胖胖。
走出了商场,已经过了四点,诗怡一边满意地抬手看着表,很简单的款式,她说喜欢,他也不多看几眼男款,说只要她喜欢就好,一边很开怀地笑着,并不是因为买了奢侈品,而是她觉得赵臣好笑,她说买就真的给她买,有点傻,却足够说明,他很爱她。
“喜欢吗?”赵臣搂着她,走得很慢,生怕她伤到脚。
诗怡把手表从左手手腕上换到了右手,然后绕到他的左手边,牵着他的手,一起去取车,还有谁能比此时的自己幸福?还有什么能比此刻的幸福更让人眷恋?
诗怡像只温顺的小猫一样,乖乖地坐在副驾驶座上,很快就到了小白他们指定的酒店,这档次,这一顿,被宰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