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有些微微发抖,若是这次还不行,那她就陪他一起死,也算了结了这悲惨的一生。
金婶看不下去了,背过身去,直抹眼泪。
那药铺里的几个伙计也向竺珂投去了佩服的目光。
两炷香的功夫过去了。
“可有不适?”
竺珂摇了摇头。
那掌柜怀疑的给她把了把脉,心脉的确毫无变化,真是奇了,他这药方用的可都是猛药,难不成这女子还真是体质特殊,天生适合试药?
不过既然人没事,就要给谢绍喂药,这最后一幅药下去,要还是不行,那就是真没法子了。
竺珂紧张的看着床上的男人,一直紧绷痛苦的神色终于在喝下第三幅药之后,微微缓解了。
“退热了。”
众人全都松了口气。
金婶激动的直抹眼泪:“太好了,太好了。”
竺珂疲惫的看了眼床上的男人,终于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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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堂门口,陈氏不住的朝里面悄悄张望,那门口抓药的活计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无可忍走了出去:“我说这位嫂子,您是要抓药啊,还是看病啊,您已经在我家门口张望了十几回了。”
陈氏有些臊得慌:“我就是路过,你这铺子开着不就是迎客的嘛,还不能让人看啦?”
“不是,那您也不能像做贼一样一直悄悄摸摸的张望啊,这对我们铺子也不好,您要是没什么事,就走吧?”
陈氏立马翻了脸:“你说谁做贼?!”
两人争论的时候,竺珂和金婶从里面正好走了出来,一眼,竺珂就看见了门口的陈氏。陈氏显然也看见了她,立马换了副脸色:“那我外甥女,谁说我没事了!”
竺珂脸吊了下来。
陈氏连忙走进去,亲昵的拉起了竺珂的手:“小珂啊,可让我担心坏了,你还好吧?谢猎户还好吧?”
竺珂自打看见陈氏第一眼,就已经看穿了她那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此刻将陈氏抓着她袖子的手强硬的给扒了下去,语气冷漠:“我很好,多谢您费心。”
陈氏一愣,脸上的尴尬快要掩饰不住了,但依然强撑着笑脸:“小珂啊,我也是前天在集市上听说了谢猎户的事,哎呀,你说说,这老天怎么那么不长眼呢,你才嫁过去多久好,竟然,竟然”陈氏说到夸张之处,竟用帕子抚起了眼泪。
“诶我说你这人!什么意思啊!谢家男人好好的在后头躺着的,你说这话不嫌晦气啊!”金婶不像竺珂,脾气一点就着,丝毫也不会给陈氏留脸皮。
“啊,不是,我是听说进了慈善堂后院的人,十有八九”陈氏口不择言,话刚出口,自己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