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杜灵,依旧摆着一副冷傲淡漠的姿态,站在窗外那么许久,却只听见了主仆二人的低泣声,其他一应没有听到。
他不满的一声轻叹!
亏他有一身武艺超群轻功卓绝的本事,听墙角这种小事他都做不好,搞了半天,一个字都没偷听清楚,实在尴尬。
而一旁杵着的朗月十八,却是有些憋笑在脸上。
要不是性格孤僻清冷,他估计都得笑的在地上打滚,全身抽筋不可。
与窗户相隔一丈的距离,房内还隔着一个大堂,然后才是卧室,卧室还有耳房,耳房里还隔着很厚的屏风,纵使耳目再聪灵,也听不见屋内过多的动向。
哪怕是杜灵,也不能窥探一二。
如果真想听墙根儿,你好歹离近一些,趴在门框或墙角也说得过去。
偏偏杜灵却正儿八经、正大光明的站在窗户边上,直勾勾的盯着卧房的方向偷听偷看。
这不知道的呢!还以为他有多担心云若依,大白天的还要站在园子里守着,此情可颂可叹啊!
朗月十八顶着被杜灵胖揍的危险,踱步上前两步,提醒道:“咳~少公爷,您可以离近一些,太远了听不见。”
果然!朗月十八此话一出,彻底让杜灵脸色一沉,觉得脸上挂不住,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朗月十八自觉碰到了不该碰的老虎屁股,赶紧一缩脑袋,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再多言。
杜灵面上虽沉静无波,但内心早已风起云涌,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只向朗月十八招了招手,又向那窗口挥了挥袖。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是个傻子都能明白杜灵的深意。
朗月十八拒绝的神色还没有表露出来,杜灵就又给了他一记冷眸。
实在没得办法,谁让杜灵是他的主子呢!主子吩咐的事要照做啊!
朗月十八挺着板正的身姿,双手抱剑,表露的神色中,说不清的复杂。
直到他在窗户口站定,就迎来了不远处投来的无数异样的眼光。
听墙角这种事,无疑跟小偷无异,都属于人人喊打老鼠过街的形象。
何况一个大老爷们儿,少公爷身边儿的护卫,竟敢觊觎少公夫人,在女主人屋外偷听偷窥,实在可恶至极。
一时间,一群忙忙碌碌来回的仆子,都对朗月十八开始指指点点。
天杀的,他站的笔直板正,都没有侧耳偷听,也没有贼眉鼠眼的往屋里窥探,怎么就引来这么多人议论了?
朗月十八委屈的向杜灵投去了一个求救的眼神。
当然,他那与生俱来的一副阎王脸,似乎做不出任何表情,就好似整了容似得,除了眸子灵动外,脸上没有一处肌肉陪他做出过多的表情。
杜灵不以为意,只当看不见,悠哉悠哉的捋着衣袖。
开玩笑,刚刚他出了糗,被朗月十八笑话,那么他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让他出糗被奴仆们笑话笑话。
果不其然,不远处的仆子越围越多,但都碍于杜灵那地狱魔鬼般的气势,不敢靠近罢了!
朗月十八内心有些不爽,他可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当动物园里的猴子看过。
他来了一个狮子吐气,环抱在胸前的利剑出鞘,唬的一众奴仆迅速散去。
一时间,主仆二人突然觉得,世界彻底安静了。
这时,屋里的动静突然大了起来,听脚步声,似乎是有人疾步走来。
杜灵闻声早已闪去了暗处不见身影。
而朗月十八才慢慢吞吞踱了一步,只听“砰”的一声!阿骨朵猛的踹开了房门,右扇大门拍来,朗月十八赶紧一个闪身,躲过了可能会被拍成肉泥的一击。
还顺势用脚一踢门角,右扇大门又圆滑的向阿骨朵回撞了过去。
阿骨朵手肘一挡,拽着门框内力一催,才没有受到朗月十八那深厚的内力一击。
“大臭虫,谁给你的脸胆敢在少公夫人房外偷听?难不成杜府就这般没有规矩?”
朗月十八条件反射的往杜灵所站的方向望去,意思还想出卖自己的主子。
只是可惜,杜灵早就不见了身影,这会儿,也不知道他到底躲到什么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