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这四人当中,有一位一言不发,傲气的跪在几人中间,梗着脖子,正眼也不瞧杜灵一眼。
此人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反而颐指气使,对着杜灵就是一阵狠话输出。
“什么少公爷不少公爷,识相的赶紧给爷放了,爷乃蜀都使吏,身份尊贵,若身上有一点儿伤处,定叫你们好看。今日若爷少了一根头发丝,尔等都得全部以死谢罪。”
威胁的话一出口,一禾当下不悦,猛的一脚将这人踹倒。
那人气愤之余,就要反抗喝骂。
他身旁的小杂役早已被吓得直冒冷汗。
赶紧死死拦住他,扯着那人的衣袖,小声在耳边提醒着:“他是我们南郑正儿八经的少公爷,整个蜀国,拢共就三位少公爷,其中两位在蜀都,另一位就是你面前的这位,杜若尘杜大将军的贵子,身份可尊贵着呢!”
那人一听杜若尘三个字,忽的一愣!尤其是杜灵的身份,让他惊愕的仔细打量了杜灵一眼。
当今皇帝杜宇一脉,有三族分支,其中一支血脉就是杜若尘这一族。
虽说杜氏一族早在几千年前就因战争四分五散,但皇家这一脉可是传承许久的古老一族。
那人的眼底划过一丝惧色,但又强装镇定的傲着脑袋。
看样子,他是听过杜灵的名号的,也认得杜若尘这么个人物的。
杜灵将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想必这人的身上是有点儿料的。
“你二人一个是蜀都富户的堂倌,一个是蜀都越家少公,既是置办货物又是游玩的,本少公便不与计较,速速离开吧!”
二人激动的赶紧向杜灵行礼致谢,一直紧张的心绪,在此刻才终于舒了一口气。
其余留下的二人都是一脸懵圈,甚至一头黑线的无语住。
眼睁睁看着一禾为二人解了绑,像是逃命似得,闪电一般跑出了杜府。
那杂役不服,憋屈的向杜灵不断的喊冤。
“少公爷,民冤枉啊,为何您只放他们不放草民呢?民也只是个小小杂役,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呀!少公爷。”
这杂役哭天抹泪儿的向杜灵哭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不心酸。
他一面儿委屈的喊冤,一面儿向杜灵脚下匍匐爬去,想要求得杜灵饶恕。
一禾虽不了解杜灵的秉性,但也懂得为主子解决麻烦。
他快步上前,一把揪住杂役的后衣襟,轻松的往后一拖一拽,就把这将近两百斤的杂役给扔去了后方摔了个狗啃泥。
“少公爷,求您饶了草民吧!民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啊!”
那杂役还想哭天抹泪的告饶,但却被一禾挥来的雌雄双刀给吓得闭了嘴。
而杜府大门外,几个妇人仍旧没有放弃构陷杜家与云若依。
见大门突然打开,大伙还以为杜灵受不了舆论,出来主持公道来着。
几个妇人暗自高兴,赶紧做着大闹一场的准备。
不巧,从府里出来的,却是两个穿着使吏服的少年走了出来。
几个妇人一时怔住,竟忘了该怎么表演了。
为首的妇人失望的瘫坐在地,满脸疑惑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正当几人呆愣的时候,杜府大门再次“砰”的一声紧闭。
等到大伙反应过来,杜府大门又一次严严实实的紧闭着不留一丝缝隙。
妇人们无奈,只能再次又哭又闹起来,还不断向围观群众哭诉委屈,给百姓们洗脑。
杜府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