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月华拉停了马。夏樱身子往前一倾,立刻睁开了眼睛。
“樱。”唤了一声,月华掀开了马车帘子。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人。。。。。。
夏樱眼眶一热,这才发现,她爱这片土地。。。。。。竟如此深沉。
夏乾早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他穿着便服,披着一件玄色鹤氅披风,身边只跟着一个侍卫。
“哥。”夏樱喊了一声,嗓子发哑。
“恭迎王爷。”夏乾的侍卫神情恭敬地冲夏樱行礼。
夏乾快步走去,向夏樱伸出了手,将她从马车里扶了出来,没说什么,他先给了夏樱一个长长的拥抱。
所有的委屈全都涌上心头,这是与她血脉相连的同胞兄长,夏樱伏在夏乾怀里,咬着下唇,强忍着哽咽,可无论她如何固作坚强,眼泪仍然无声无息地往下淌。
夏乾轻抚着夏樱的背,语调沉重,“樱子,别怕,咱回家了。”
夏樱泪落成堤。
“。。。。。。往后,哥哥保护你,再也不让你受一点委屈了。”夏乾拍着夏樱的后脑勺,“樱子,对不起,这些年。。。。。。我没保护好你,却让你一直拦在我身前。”
夏樱直摇头,她是靖安王爷,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的责任,她的选择。
“我没事。”夏樱一边擦着总也擦不完的眼泪,一边冲着夏乾微笑,“哥。”
夏樱不爱哭,可这几日。。。。。。她的眼泪竟如此频繁。
夏樱的笑和她的模样,让夏乾心里发酸,甚至不忍直视她的目光。
他的妹妹,归家时,满身伤痕,满眼沧桑。。。。。。
“哥,我不跟你说了。”好不容易,夏樱方才止住眼泪,“他还好吧,我要见他。立刻!马上!”
夏乾点点头,“放心,太医都守着。”
夏樱骑上夏乾的马,直冲着小木屋的方向奔去。。。。。。
月华一惊,马上要跟着夏樱过去,却被夏乾一把拉住,“让她自己去吧。”
“可是。。。。。。”月华忧心地望着夏樱离开的方向,“她身子不好。。。。。。而且有了轻微癔症,她不能再受刺激了,我怕。。。。。。”
夏乾将指头压在月华唇边,止住了她继续往下的言语。
夏乾将身上的披风解下,轻轻地披在月华身上,又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呵,“你先关心一下自己。”
月华笑了笑,安静地看着夏乾,肆意而放纵的享受他的关怀。
“又见到你了,真该感谢樱子。”夏乾深情的凝望着月华。
他的皇后,他心里唯一的妻子。她离开时,他宣布皇后病逝,可暗中一直叫侍卫察看她的影踪。。。。。。
知道她在华褚为妃,知道司白为她种了一株花开不败的桃树,听过司白写的那首《覆雨》,夏乾嫉妒地发狂!他讨厌司白,讨厌桃花,讨厌桃花公子的名头。那年,夏乾下令,拨了大夏皇宫里所有的桃树,禁止整个御花园出现任何一朵桃花。
她不属于他一个人,还有其它人深爱着她,他恨不得拼尽大夏所有国力,找到她,藏起她,折了她的翅膀,让她只能呆在他身边。。。。。。
可他不能够。
月华轻抚着夏乾的脸,这也是她魂牵梦萦的人,“你下巴上一层青色,多久没刮胡子了?看起来,像。。。。。。我爷爷。”
“胡说八道!”夏乾气极,抬手要打。
月华将脸迎了过去,夏乾的巴掌变成了轻扶,“我英俊潇洒,无人可及!至少。。。。。。比那什么桃花公子,司黑少爷,年轻俊俏得多。”
月华扑哧笑了起来,“人家叫司白,是白!不是黑。你别乱给他有取名。”月华像孩子一般地去拔夏乾的胡茬。一根一根,揪得夏乾直嘶凉气。
“好了,别动。不闹了。”夏乾抓住月华在他脸上乱动的手,“让我看看你,让我再好好看看你。。。。。。我怕想不起你的样子。”
月华见夏乾眸中闪过哀伤。
“月华。。。。。。我已经很久没有在梦里见过你了。”夏乾说,“如果连做梦都梦不见你,我还能怎样感受你?”
月华伸手将夏乾紧紧环住,“我在。”
“你还是要离开我的,是么?”夏乾的力道变紧,月华身上传来一阵疼意,
“留下来久一些,好不好?”夏乾乞求着,亲吻月华的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