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声驰捏着她下巴,指尖缓缓施柔力揉捏,不舍放手。
“我还是去接你吧?”
“不用了。”
誉臻说着起身,走向衣帽间。
趟门拉起的一瞬,却被聂声驰伸手拦住。
“我帮你挑衣服。”
“不要!你再胡闹,我可就得迟到了!”
推搡也无用,双臂抱拥,胸膛也带着压迫将人禁锢。
她背后刚扣上的胸衣扣在他指尖又散开。
他声音低沉带笑:“迟到就迟到,我接你去,让姑姑自己打车去餐厅。”
“聂!声!驰!”
“嗯,我这不是在呢?”
聂声驰的姑姑早年嫁去了国外,难得一次出差回国,只在燕都停留半天,可聂家父母恰巧都不在燕都,只有聂声驰陪着吃一顿晚饭。
誉臻赶到学校去时原本已经迟了些,逗留时间超出预期,匆匆忙忙打车到约定好的餐厅。
下车时,兜里的手机几下震动,时聂声驰发过来的消息。
聂声驰:臻臻,到了告诉我,我下来接你。
誉臻下意识想回复一个“好”过去。
字打出来,自己却先顿住,忍不住笑了出来。
昨天聂声驰就千叮咛万嘱咐过包厢是哪一层的哪一间。她不是记不住,可一旦聂声驰伸出手过来,她还是下意识要握住。
何时变成这样依赖他?
算下来在一起不过刚满一年,可一切都这么自然,连誉臻搬出宿舍时,相熟的舍友都下巴惊讶落地,直说他们进程也太快。
誉臻自己也觉得仿佛分作两半,理性叫嚣着要拉紧缰绳,可感性却卷挟她向前。
一切却叫她觉得自然而然,似乎本该如此。
牵手就该如此,拥抱就该如此。亲吻、关注、体贴、依靠……都该如此。
如若魔法。
誉臻把那个“好”字删除,直接上楼。
手机放回衣兜里的时候,又震动几回,她一看,是辅导员发来的消息,却并没有打开看,直接上楼。
服务生领着她到包厢门,内里刚好有服务生上菜之后走出来,包厢门打开,却并未关好。
她将推门要进去,门内女声带笑,言语将她提及。
“声驰啊,你对你那小女朋友挺上心啊,住到一起去就算了,你还联系人给她家里人转院治病了?我说,你可得想清楚了,要真娶进家门来,她可有的是苦头吃。”
应该是聂声驰的姑姑,话说完,夹着唏嘘,哀叹也好,玩笑也好。
誉臻扶着门把的手停住。
接着有人应声,是聂声驰,他的声音她不会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