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她捉到。
骨头,前面,后面,脚下,四周,全部都是骨头。
我跑在巨大的脊骨上,不能让她追上,绝对不能。
不能!
十三岁的那一年,我发了一场高烧,若非村子里的老医生,
我怕在那一天脑壳里装着的是一个烧坏了的脑子,甚至活不过明天。
三八猎狩
如果这是一个来自旧日的延续?
如果我一直逃避了来自邪恶邀约,
那么我将在今天揭开这尘封的枷锁,找寻一个真实的所在。
你!你!你!你是谁?
文逸踩着碎火,裤管的一点燃了又灭,这一切却没给他太多的感受。
狩猎者在最下面等着他,那邪恶的意志同样往他逼近。
他们看到彼此的所在。维系旧日过往的影像同时翻滚在他眼前,
他要做的仅是延续它们,把已知跟未知的连接到今天这个人世。
今天的他没有伙伴,只有他孤身一个独闯这个邪恶的游戏。
破碎败散的物件在爆破里四处砸射,对暗黑中行走的人样却没带来丝毫的困扰。
他和他们都不知道痛,暗黑完全不妨碍他们相汇的方向。
他们的相会只为杀夺。
文逸拖着棒子往下,他从没听过捧子拖行的声响会如此巨大。
这个声音来自另一个世界,
它掩盖了烟火爆破的气浪,无声而巨大。
它邪恶,但它拥有力量,来自暗黑的力量连接了它。
即使是一个肢离破碎的人握着它,它都会产生巨大的力量。
是的,他拥有力量。或许是在那五彩流璃的巨大屋穹下,
或许是在那空无人迹的虚白世界,或许是在那个暗黑的独巷里。
他好奇而渴望的凝望那飘迹的尘烟。
那个瘦弱的孩子正是那时仿被赠予了无形迹的东西。
我感受得到,如同一种呼唤。穿透时光的颜色,我达到流逝了的所在。
为什么把这种东西给予我?如果没有它我仅是一个很平凡苦困的年轻人。
我没必要为这个力量承担这种义务。
死乃生的对立,这是由死亡而付出的代价,但这代价又是谁为我支付了?
我的人生不正如你们窥视下的木偶一样过活么?
文逸如同看着预知的景像往下,他穿行着的仿并不是只有那么一个实在的世界。
他踏着碎物往下如同踏上通往旧日的土地。
或许他曾在那踩着无数的枯骨前行,这感觉如此相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