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初寒妞问及个人问题,杨娟妹顽皮一笑,未立刻作答,相反却说,“郝平阳失去你该是他的损失,活生生一个女能人、女强人,大老板,居然给他放弃了,可惜!”
一丝惆怅略过初寒妞的脸颊,平静地说,“加上郝平阳,我处过三个男朋友,第一个叫牟泽,他是看好同班女生,第二个宋小宝,上了大学就变了心,跟牟泽画等号,都是喜欢城里的女孩。第三就是郝平阳,他是嫌恶我没有重用他,又回高中重读,割断感情牵挂的成分,他知道我不会等他。”
“那你就不想再处男友了?”杨娟妹关心地问。
上次邂逅那个启静道长,他给我推算了,我的那一半在路上,他会主动来找我,这个才是我的归宿。”初寒妞异常沉稳地说。
“不要光问我呀,你呢,刚才我问了,你没有正面回答?”初寒妞又追补一句问道。
“我处过很多对象,到后来没一个成的,”杨娟妹心灰意冷地说,“他们都图意我家的钱财,一天吃喝玩乐,哪有真心,这一年多来就闹着玩了。”
“假如当初你不心猿意马,把郝平阳踹了,继续跟郝平阳处下去,应该会长久吧?”初寒妞一针见血道。
“要是看他和你处的结果,跟我也好不了哪去,”杨娟妹理性地说,“他求的是否对他有利,在钱上不会出问题,我能满足他,但不会是真心,遇到比我更有钱的,我也会照样把他抛弃。”
话题很沉重,说到不上不下的节骨眼上,就没有再聊下去的心情,杨娟妹下午在初寒妞办公室待了好一会儿才回家。
下班的时间到了,初寒妞开车回后山村,贺老倔弄了块袍子肉,晚上包蒸饺让他过去吃,走时把贺亮和马彬彬捎上。
把车放到家,这狗也会凑热闹,感知主人去到人家做客,就悄不作声地跟在后头,初寒妞一点没发现,到了贺家,沈晓玲以为她是带狗来的。是啊,人要吃饭,狗也不能饿着。
手机上进来一条微信,是“平阳天下”来的,也就是郝平阳的微信:他还微我干嘛?打开一看,两个字加一个问号:在吗?
不惜得给他回,本都该删了他的微信,没顾上清理,不然她是发不进来的,自然初寒妞也不会看到。
半个多月前,郝平阳意气风发地从初寒妞的商贸公司辞职,想要回高中母校重读备考大学,以圆他的大学梦。上了十多天课,心又野了,怎么也念不下去,压根他的心就没有收回。
可如今,他又灰溜溜地站在了公司门前,只是身份变得尴尬又狼狈。
公司里依旧是他熟悉的忙碌景象,同事们看到他,有的露出惊讶的表情,有的则只是匆匆瞥一眼又继续做手头的工作。
郝平阳敲了初寒妞办公室的门,进屋后轻轻唤了一声:“寒妞。”
初寒妞抬起头,看到是郝平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很快又恢复了冷淡:“你又来做什么?”
郝平阳有些局促地搓着手,说:“寒妞,我这一步走错了。我不该冲动地去重读,我发现我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我想回来上班?”
初寒妞冷笑一声:“郝平阳,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吗?你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去重读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郝平阳的脸涨得通红:“我知道我当时太鲁莽,可是我真的放不下你。我妈也希望我们能重归于好。”
初寒妞站起身来,看着他说:“你妈希望又怎样?我们的感情不是靠别人的希望来维系的。你已经走上了另一条道路,我们之间的缘分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再也回不去了。”
郝平阳不死心,他抓住初寒妞的胳膊:“寒妞,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现在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会好好工作,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的。”
初寒妞用力甩开他的手:“你拉倒吧,郝平阳。自你要回学校的那一刻,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改变了。”
郝平阳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他知道初寒妞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他失落地走出公司,站在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孤儿。
寒母虽然默许了他放弃重读的决定,但他知道母亲心里还是有一丝失望的。而现在,他再度离开学校,也失去了心爱的女孩,机会是他主动抛弃的。
这日上午杨娟妹又来初寒妞的公司,她们聊起了郝平阳,初寒妞也不隐瞒,说了郝平阳又来找她的事,以及她的态度。
杨娟妹:“他还有脸来呀,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他真的不上学了?不是要考大学吗?”
初寒妞:“他不念了,又要独闯江湖,还要做他的快餐外卖。假如她回来找你,你会重新接受他吗?”
杨娟妹:“要是我不知道他和你的事,兴许我还真能接受他,为了和你争他,当初我还雇了人找你的麻烦,实在太幼稚了!”
初寒妞:“我很同情他,但只是在精神层面,不会再动真情,就像书,已翻到下一页,从此我们各不相干,各走各的阳关道。”
脚步声传到办公室,贺亮和素芒进屋来,“初总,有几大供货商想见你,你看什么时候方便?”
“那你约一下吧,”初寒妞说,“统一见见,你跟他们说明咱卖场的经营宗旨了吗?”
贺亮:“说过了,他们比较认同,说咱打造经销安全食品的从商理念,符合发展潮流,随着人们崇尚养生和保健,回归有机和无公害商品的时代已经不远了。”
初寒妞:“那你安排吧,明天下午和后天上午都行,到时你和素芒都参加,我就礼节性打个照面。”
贺亮和素芒退出,杨娟妹问:“寒妞,我看那个素芒挺稳当的,在新卖场施工现场,我看过几回,始终稳稳当当、不多言多语的,他是什么时候来你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