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文不语。
宫女进来说:“太后,楚王殿下来请安。”
秋文打趣道:“果然不能背后议论人,才说人,人就到了。”起身立在太后身后。
李锐神清气爽,朝太后和秋文一笑。
青春年少的笑容惹人怜爱,太后一肚子官司此时也跟着笑出来,骂道:“你个好楚王,竟然当众脱裤子,皇家的颜面往那儿放?”
李锐嘿嘿一笑,也不争辩,算是领了骂。
秋文在一旁说:“殿下,才刚和太后说起你呢。”
“说我什么?”李锐自坐在太后身边,从桌上抓了块枣糕吃。
“说若是旁人,知道殿下与陛下的关系,说不定会借此机会,将错就错。”秋文笑道。
李锐没说话。
秋文觑了眼太后,又问:“殿下心中坦荡,就是不知对不对得起你那惨死的师父。”
李锐正色,极慢地说:“我师父待我如兄如父,可他对多福不好,是师父先伤了多福,也不能全怪他。”
太后与秋文对视一眼。
秋文道:“能教出殿下这样品性的人,怎会无端端害人。殿下休要听信谣言。”
李锐说:“是我亲眼看见的。”
“看见了什么?”秋文问。太后也侧耳细听,她们心中藏了多年的疑惑呼之欲出。
李锐半晌才说:“当年太小了,我也不知道。”而后咬唇不语
三人静默了片刻,心思暗涌。
秋文忙笑道:“殿下来得正巧,方才您来前,太后正说,楚王府中该选个怎样的女主人,我一个老婆子怎知道,太后这一问把我问住了。正主儿来了,您自个儿答吧。”
李锐一听,竟然红了脸,三口两口把枣糕塞进嘴里,腮帮子鼓得像只松鼠。
太后看得惊奇,想不到他这里当众脱裤子不害臊,说到这个竟然害羞起来的。
刚要玩笑几句,有人来通报:“陛下来了。”
李和崇一进门便看见李锐挨在太后身边坐着,赶紧扫开目光,请了安,让宫女搬了春凳,坐在太后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