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雪无力地呻吟着,缓缓道:“但你实在不会撒谎,也不会演戏。”
任樱草垂泪:“我演技很差,对……对不起,我……”
话还未说完,或许是抽搐累了,萧念雪无力地昏睡了过去,后面那半句也没能听到。
门外的风雪,如狼嚎鬼叫,声音很大,然而渐渐地却再也听不到了。
…………
第二天醒来,雪又停了。
萧念雪望着窗外,苏州的雪景很美,宛如九天的仙境一般。
而他的床边,却放了一个凳子。凳子上面,还坐了一个人,头枕在床边睡了过去。
正是任樱草。她好像一夜都没有睡的样子。
萧念雪摸着她如瀑的头发,目光中温柔似水。
他喃喃道:“跟着我,真的是苦了你了。”
这么一摸,任樱草像是感觉到了有人在摸自己的头发,缓缓打床上抬起头来。
见萧念雪的气色好了许多,任樱草欢喜道:“你终于好了。”
萧念雪有些惭愧,他不忍再注视着任樱草的眼睛,只好移向窗外美丽的雪景。
而那躺在桌边的江南七义的尸首,他心中也终于有了答案。
任樱草正要出门去,买些早饭来吃,萧念雪忽然叫住了她。
“樱草,”萧念雪叫道。
“哎!”任樱草穿好衣服,正要出门,被这么一叫,回身应了一声。
“我们今日还是走吧。”萧念雪从床上坐起来,也已经穿好了衣服和鞋子。
任樱草问道:“怎么啦?”
萧念雪朝着那七人的尸体看了看,皱着眉头道:“这些人躺在这儿,实在是够麻烦的。”
任樱草道:“我记得,你说过你最怕麻烦。”
萧念雪一笑:“所以我们今日便动身离开为好。”
任樱草将那件白色狐裘又给萧念雪披在了肩上,萧念雪也重新拿起了手中的剑。
那件狐裘依旧洁白地像地上的雪花一样,萧念雪笑道:“幸亏昨晚没有沾上血。”
今日虽风大,但雪却一丝一毫也没有下。
不多时,二人又走在了苏州城的雪地中,他们朝着长安城的方向继续前进着。
萧念雪忽然又问道:“昨晚的事我还是有些不清楚的,你又是什么时候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