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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ldo;啊？&rdo;

喻素好象想起了某一幅景象，笑了起来：&ldo;他去游一趟龙潭湖，竟晕得被抬回府来。要真让他坐一个月的海船，还有命么？我不肯带他来，就是这个原因。&rdo;

鄢琪也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一股愁绪又上心头，不舍地拉住喻素的手，低声道：&ldo;你一定会来和我们在一起的吧？&rdo;

喻素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向远方，语调平缓地说：&ldo;我这一生，再也不会象爱他那样爱另一个人了，不回到他的身边，我又能去哪儿呢？&rdo;

第八章

一个月后的傍晚，喻素的船只驶进了柔澜南岸一个用废弃船坞改造的码头。这一片显然是纫白王子的势力范围，大家的行动并不显得诡秘。

在上岸前，喻素与鄢琪已换上了当地平民的服饰，跟着几个来接应的人，扮成小型旅行商队，准备穿越小半个柔澜国境，进入砂颉原。

在船上鄢琪已学会了柔澜语的基本会话，但音调仍不是很准，喻素吩咐他最好少讲话。可能是楼佧国师已死的消息尚未传回，路上的盘查并不严，只是每过一道关卡，喻素带着做掩饰用的货物便会被强扣下一部分。

从繁华风流的中原都市来的鄢琪，尽管心里已做了准备，但仍没有料到自己的母国原来如此衰败，家家几乎都关门闭户，基本没有什么集市与商镇，偶尔有饥饿的小孩子在街上游荡，为了争夺一点食物大打出手。

&ldo;当你还在这里生活时，柔澜不是这个样子的。&rdo;喻素仰起头，眼睛里射出激烈的光芒，美丽的令人眩目，&ldo;以前那个充满阳光与鲜花的地方，才算是你真正的故乡。&rdo;

&ldo;哥哥……&rdo;鄢琪悄悄握住他的手，&ldo;我相信有你在，这个地方一定可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rdo;

喻素收起刚才一瞬间所散发出来的犀利气质，向弟弟柔柔地一笑：&ldo;你累了吧，我们很快就到边境了。去砂颉原必须要穿过一片没有路的荒原，所以我们先歇息一晚再走。&rdo;

鄢琪对行程安排一向不参与意见，欣然点了点头。大约又前行了半个时辰，这支小小地假商队驻进了一家名为&ldo;席塘&rdo;的小客店。

几个披着斗篷的人在天井中等候接待他们，一看到喻素就深深地弯下腰，为首的一个递上了一封粘着羽毛的信。

进到房间后，喻素打开信大略看了一下，对正在洗脸的鄢琪道：&ldo;他们已经登陆了，一路平安。&rdo;

鄢琪手里的毛巾一下子掉回了盆中，呆了呆，担心地问：&ldo;他们一点也不会柔澜语，离儿一个人照应地周全吗？&rdo;

&ldo;你放心，我已经预料到他们一定会带不下一百个人来，所以预先派了足够的人手，安排他们分批到砂颉原来。&rdo;

&ldo;为什么要分批，力量集中一点不是更好？&rdo;

喻素目中微微露出痛苦之色，神情黯然地道：&ldo;你也看到了，柔澜国目前的状况，只有一些亦商亦匪的小型商队尚坚持着在各地旅行，早已没有那么大规模的商团存在了。要是就让他们这样大张旗鼓地行进，就算没被军队视为可疑人剿灭，也会成为各地盗贼的目标的。&rdo;

鄢琪一时怔住，喃喃地道：&ldo;这么大一个国家，连一百多人的商队，都已经算是绝不可能的存在了么？&rdo;

喻素甩了甩头，强迫自己抛下那些阴暗的思绪，微笑着安慰弟弟：&ldo;这一切都不会是永远的，楼佧已经死了，耶圣姐姐还活着，柔澜国的希望越来越大，我们只是需要时间来重建人民的信心而已。明天还有一段艰险的路要走，你快睡吧。&rdo;

鄢琪抬头温顺地一笑，依言脱衣上床，喻素陪着在他身旁躺下，轻抚着他的额头，用春风般声音轻轻哼唱着他暂时还听不懂的歌谣，在舒缓的曲调中，原本已很疲累的鄢琪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等确认弟弟的呼吸已完全变得平稳而有规律后，喻素小心地将自己被鄢琪松松握着的手指抽出，来到室外。

几个等候着的人影立即全体笔直地站了起来，把右手放在胸口的位置。（呵呵，以下对话当然是用柔澜语的，不过写嘛要用汉语写）

&ldo;情况怎么样？&rdo;喻素坐在一个树桩制成的简易墩座上，轻轻问。月光下他的脸冷静而又锐利，完全不是在中原京城中那个温婉体贴的少年模样。

一个瘦瘦的人踏前一步：&ldo;臣榔杰禀告，京都尚有二万忠于魔女的魔兵，他们被楼佧的蛊术所制，是极为凶残的对手。奉您之命，我们已经查清了公主殿下被囚的具体位置，但守卫实在太森严，我们的人一时找不到办法可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