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质量挺好,过了一年还能保暖。安忏面红耳赤,捂着海绵宝宝的眼睛:“我去换衣服。”向枳融忍笑:“好,去吧。”安忏腾地坐了起来,狼狈地跑回房间。刚才睡懵了,一定是睡懵了。怎么连衣服都没换!还让队长看了笑话。安忏暗自困扰地捶了捶脑袋。他光速换了衣服,在镜子前确认三遍,左看右看,找出了一个漏洞:头发有点炸毛。安忏找了顶红色帽子压在紫毛上,满意地勾勾唇,出了房间。“队长,我好了。”向枳融抬头望去,朝安忏一扬下巴。和刚才的海绵宝宝不一样,这会儿走的是成熟风,除了帽子以外,全身都是黑色的。向枳融看安忏,就像情人眼里出西施,怎么看怎么可爱。这话不能当着安忏面说,这小屁孩指定炸毛。“走吧。”向枳融站起身。安忏把垃圾系好,和向枳融一块下了楼,垃圾一抛,准确进了垃圾桶。“有手法。”向枳融淡淡点评道。安忏不免得意:“练出来的。”向枳融问:“没丢准怎么办?”安忏不以为然:“捡起来重新丢,还能怎么办?”向枳融:“有礼貌。”安忏臊得慌,队长今天嘴巴抹蜜了,这么会夸人。安忏停了步伐,抿唇道:“我一直都这样。”向枳融也跟着他停下,由衷地夸赞:“一直都很有礼貌。”安忏被他逗笑了:“你停下来干什么?”向枳融倒也实诚:“学你的。”“那我不走了。”“好,我陪你。”幼稚鬼。安忏才不呢,他还要完成牵手大业,舍不得停下不动。“这次我订车吧。”安忏说。这几天他吃了向枳融不少,明天向枳融就走了,说破了天他也得请向枳融一次。向枳融没异议,说好。车很快就到,安忏和向枳融一起坐在后排。没想到又遇见昨天的司机。他一下就认出安忏他们了,笑眯眯地说:“你俩又出门约会呀。”上次思索着不敢说话的司机也不知道受到了什么洗礼,坦然接受了他们男男的身份。但安忏本人没听明白,只紧张,约会不是男女间才用的词吗?司机大叔说他和队长出门约会,莫不是看穿了他对队长的…没等他胡思乱想呢,向枳融先开口了:“我们是朋友。”“这样啊。”司机有些惊诧,很快就能理解,毕竟这社会上的同性恋还是很少的。再加上这俩小帅哥相貌怪出众的,说不定早就有女朋友了。他尴尬地笑笑,为自己的先入为主表示抱歉:“不好意思啊,我瞎说的。”向枳融嗯了声,开始闭目养神。安忏偷看他,倒牙的酸糖在他胃腔里横冲直撞着,这糖一点都不好吃。安忏紧绷着唇,不愿自己的心思被人看出来,却又倔强地把目光从向枳融的脸移到手上。向枳融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淡淡道:“看什么?”安忏被吓了一跳,没过脑,磕巴地说:“看你手、你手真好看。”“……”司机:“?”难不成一个是gay?向枳融垂眼,似乎在思索安忏这句话的真实性有多少。没过多久,向枳融说:“那你继续看吧。”安忏哆哆嗦嗦,全然是被戳破的羞耻:“好…”司机:“???”这里真的只有一个gay吗?安忏也就这么一答应,哪儿敢真往向枳融手一直盯,余光瞥见向枳融阖上眼,他慌乱地往窗外看去了,屁股还不动声色地往左边挪了挪,离向枳融远了点,才倏地松气。路程有些堵车,用了二十五分钟才到。安忏付了钱,和向枳融一起下车。两人沉默地往鬼屋走。向枳融养精蓄锐够了,开始找安忏事儿:“刚才怎么不接着看?”“……”安忏相信粉丝的话了,队长有时候真的很恶劣。“看了。”安忏有意不让他舒服,谁让向枳融非要为难他,“也就一般吧,没很好看。”向枳融一噎,似笑非笑。长大了,还知道怼他了。“还是不如安老师。”向枳融说,“安老师的手最好看。”安忏不乐意了,分明上次说的是他手小,怎么现在成了好看了?故意挤兑他呢。他不想付向枳融的钱了,队长是大坏蛋。向枳融挺会察言观色:“生气了?”安忏右脸颊鼓起气:“一点点。”向枳融戳了戳他的脸蛋:“怎么才能气消?”安忏想说,你亲亲我,我就没气了。但他不敢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