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波独自一人被捆躺在哪儿一整个下午,也恐惧了整整一下午。
之前烧的那堆篝火早就熄了。
四周已乌漆嘛黑时,他才终于再次听见久违的蹄踏声响。
刘二磊过去将绳子解开,马三波手脚刚松绑,就一把子将刘二磊推开,连滚带爬的往回村的方向逃。
恐惧叫他甚至都没心思瞅一眼,人家俩人的驴腚上驼了好多他惦记的东西。
……
凤水村,罗火根和罗奇山父子这些天以来,连自己家都不回了。
就在罗努生家里住了下来。
夜里在人家屋里睡觉,白天就在院子门口,凶神恶煞的雕像一样“站岗”。
花钱买的婆娘,被罗努生暗中跟陈家村勾结,被陈家村的人搞去了!
父子俩的心情已不是气急败坏能形容。
礼钱咱出了,婆娘躺咱床上了,洞房的却是旁人!
这谁受得了!
有时候实在给气的脑壳冒烟了,父子俩就对着罗努生家里一顿打砸,啥都给砸的稀巴烂。
就算村里有些手脚不干净的想进去摸点儿东西,也会因为瞧见他俩跟站岗的门神似的在那杵着而不得不打消念头。
父子俩是觉得,罗努生母子迟早会回来,不回来,难道住外面?
就他们那穷酸劲儿,就算能在外头熬住几天,迟早也会因为没的吃喝了而不得不回来。
于是心里这么认定的父子俩,在罗努生家一站岗就是好些天。
本来凤水村里的村民大多都是瞅他们爷俩热闹的,他们村长罗仙霞也不想再多事。
上次村里人集结去闹,结果导致全村赔掉了裤衩儿。
罗仙霞寻思,啥事儿等罗努生娘俩回来了再说吧,反正迟早要回来,回来之后,有啥问题就在村里解决。
要不是他按着,罗火根父子早就要招呼村里同姓的又闹过去了。
这夜,罗仙霞吃完晚饭后出了趟门儿,远远的朝罗努生家瞧了一眼。
依旧没瞧见罗努生娘俩回来,只瞧见了罗火根父子还杵在那儿。
数数日子,罗努生娘俩已经走快十天了,还没回来,这可不行。
以往县里每年都要来两趟,一趟是开春时瞅瞅农田的耕种情况,一趟就是收成时,来收公粮。
每趟过来,都要统筹村里每户人家的情况。
村里少了人,县里会不厌其烦的频繁来调查,少一个人倒还好,查不出头绪的情况下,县里就也只能暂时搁置了。
少了一户人,那不得被查的烦死人。
而且罗努生家的田撂荒的话,到时候收公粮的人也要找麻烦,人家不管你是不是撂荒了的,是按县平均收成水平来收公粮的。
他们家不交,就得均摊到村里所有人头上,来年不仅不允许扩大纳税田耕种面积,还要收缩,至少取消罗努生家的纳税田。
十天了,不想管也得管了。
难道他们娘俩被陈家村给非法扣下了?
往年俩村可是相互不待见的,这种情况极有可能。
如果真被陈家村给扣了,那咱得多带些人过去捞人去。
把人捞回来,自个儿家的烂摊子自个儿兜着。
要是真均摊到别的村民头上,村里又要闹的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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