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栗玉拖长尾音,语气中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缱绻。
“可怎么就不会保护自己呢?”
江去闲藏在袖中的手轻轻一颤,双眸黑如耀石。
面上仍是文质彬彬:
“都是些小伤,不碍事的。”
“香囊,你可还喜欢?”
好半天,江去闲问道。
辰砂色的香囊缀在腰间,时不时还有股淡淡的幽香飘进鼻腔。
江栗玉弯了弯眼睛,“喜欢,皇兄再给我绣几个可好?”
“好。”江去闲亦笑道。
*
顾识归斜倚在榻上,吊儿郎当地笑着:“你这个皇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天他被江栗玉用玉簪划伤,晚上他就巴巴地送过来一把能做匕首的玉钗,这司马昭之心,隔这么远他都听见了。
江栗玉把玩着玉匕首,淡声道:“江去闲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为你就是了?”
她当然知道江去闲不是良善之辈,可她想要的,良善之辈做不到。
他们不过是各取所需。
只不过江去闲想在她身上要什么,她如今尚未看出来。
“哎呦喂。”顾识归夸张地叫了一声,“罢罢罢,十几年的叔叔,终是抵不过半个多月的皇兄。”
顾识归撇嘴,一口一个皇兄,叫得可真亲热。
江栗玉轻哼,将他挣脱的麻绳拾起,重新将他捆成粽子。
“省些力气吧,散骨毒的厉害,你也是知道的。”
顾识归脸色变了几分,连忙叫住踢脚欲走的江栗玉。
“黑心肝的,你真不想知道我这次来京城干什么是吧?”
江栗玉扭过头来,嘴巴一抿,笑得阴恻恻的。
“叔叔这是什么话,长辈的事情,晚辈哪里敢置喙?”
见她不为所动,转身仍朝殿门走去,顾识归大叫道:“我整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