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望坐到书桌旁,也不管北顾在边上写字,就把那些吃食端到面前吃了起来。
北顾瞥了她一眼,只是笑。南望把东西吃完后,看见桌上还摆着蜜橘,便伸手拿了一个剥开。橘皮的汁水似雾气散开,清香四溢。
南望掰下一瓣果肉,递到北顾面前,“吃不吃?”
北顾张了嘴,南望便自然地将果肉塞进去,还不忘补一句:“像在喂军营里的犬。”
北顾被这句话呛得直咳嗽,道:“你在旁边坐了许久就光会吃和取笑,倒是帮我磨个墨。”
“你们就知道使唤我磨墨。”南望把砚台拖过来,一手拿着橘子啃着,另一手磨墨,很不走心,但磨墨的手法却是熟练。
“之前在家的时候就是,哥哥写字的时候我若去找他说话,他还不让我在旁边干坐着,非要帮他磨墨,说这样省事。”
“你哥哥写字的时候还能让你在旁边呆着?他不怕吵?”北顾有些想不通。
南望差点甩手将墨块扔北顾脸上,“我哪里吵?”
见北顾忍着笑,她便把墨往砚台里一搁,假意道:“也罢,既然你觉着我吵,那我出去便是了。”说罢起身要走。
北顾赶紧把她拽回椅子上,“这就同我置气?我可没说你吵得我分心。”
“那是怎么?”
“你往我旁边一坐我便分心了,哪还用得到你吵。”北顾道。
听了这话,南望便憋不住笑了。北顾捏着她的脸转向自己,手却又被她打开,“别胡闹。”
“没胡闹。”北顾表情认真,“你脸上沾了橘子汁,过来我给你擦擦。”
“哪呢?”南望将信将疑地凑过去。北顾抬手捧起南望的脸,吻柔柔落下,尝到一丝蜜橘的甜。
南望手中大半个没吃完的蜜橘却掉到了地上,骨碌碌地滚到帐子门口。
帘子被人掀开,一句“大将军,天凉了,您可得心旧伤发作”随着传进来。
蜜橘碰到来人的脚边,停住了。那人抬眼一看,也愣住了。
这边两人迅速分开,北顾拿起笔继续给焰离回信,南望又剥开了另一个橘子,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认真的模样让在帐前呆立的君迁也在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