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控地,打了个哭嗝。
“你哭什么?”这人帮她擦了眼泪,修长手指在脸颊边停留片刻,不轻不重捏了一记,“以后有不会的题目,都可以来问我。”
“……”
司谣懵着脸,还处在被捏脸的空白中。
“但是,”简言辞笑,“偷偷撞树不可以。”
“……”
此时,远处的公交车正缓缓驶近了。
车灯的光照过来。司谣瞬间回神,一下僵硬站起来。往后挪了两步。
脸颊沾着泪痕,往下泛红了一大片,不知道是哭得还是别的。
简言辞也跟着站起。
“——还有。”
司谣:“啊、啊?”
光线勾勒出了简言辞的半边侧脸,她一抬头,就对上了他的视线。
男生那双桃花眼被照得清澈又剔透,明亮到,让人一眼就映进了心里。
公交车停下的那一刻。
到站声中,简言辞弯了手指,擦掉她悬挂着的眼泪,补全了话——
“一个人哭也不可以。”
家长会后,一整批高二年级的学生都规矩了好几天。
时间步入六月,几乎每天都在下雨。
可能是受雨天的影响,司谣浑身的低气压,连下课时间也不想动,全程趴在桌上写题目。
“咱们班最近学习气氛很浓重啊,很好,要保持住。”临近晚自习结束,讲台上的沈东辉满脸的欣慰,“同学们,现在还有高三陪你们一起,等到过两天,就只剩你们孤军奋战了。”
闻言,司谣扭头瞅了一眼窗外。
对面楼里,高三教室的灯也亮着。
离高考只剩下三天。
盯着眼前解不出来的题,司谣走了下神。
虽然上回简言辞那么说了,但自从他去了延清,她就再也没有问过他题目。
因为总感觉会,打扰到他的复习。
晚自习结束。
齐文徐:【谣谣,叔叔到校门口了】
司谣回复了一句,开始收拾书包。
自打司桂珍在校外开了补习班后,几乎每天晚上都要上课,没有时间来接她下晚自习。于是齐文徐每天在关了小卖铺后,就来校门口等着。
好在,杨兴德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不好在于——
晚上十点半。司谣正埋头整理卷子,快被自己的错题气成河豚的前一秒,忽然,条件反射地蜷缩了下肚子。
小腹抽痛了下。紧接着,是熟悉的那种感觉。
……她好像,生理期来了。
司谣翻出一条新的短裤,去卫生间换掉。刚巧,用完了最后一片卫生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