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脸掩饰不住的,仿佛被人撩架过的憋闷感。
罪魁祸首开了门。
简言辞看了她一会儿,目光停留在小同学被揉得蓬乱的短发上,好笑问:“头发怎么了?”
“……是睡的。”司谣从书包里找出那件校服外套,递过去,“学学长,给你。”
“嗯。”
司谣拽着书包的带子磨磨蹭蹭,欲言又止。
简言辞询问:“还要对我说什么吗?”
“……学,学学长,”她措辞着理由,紧张到更磕磕巴巴,“我,我们期中考,考过了。”
“我我有题目不会,能不能请,请教下你?”
生怕被拒绝,司谣又无比诚恳地补上一句:“麻,麻烦你了。”
简言辞拎着校服外套,一时没接话。就这么低眼看她。
想了想,司谣磕绊出一句:“没空就,就算了。”
话音刚落。
她见简言辞伸手过来,毫无预兆地,随意拨开了她的刘海。
司谣整个人一滞,顿时往后弹开两三步远。
“……干,干干什么?”
“想看看是被谁附身了。”
“啊?”
“否则,”简言辞顿了顿,“今天怎么——”
司谣一阵忐忑。
这这人不会看出来了吧?
那种露馅的脸热和懊悔还没涌上来。
就见简言辞弯下点腰,那双眼里澄澈映着光,笑得就像那种不良场所的招待人士,慢慢地问:“怎么跟我这么客气?”
“……”
想问题目是假的。
开小差才是真的。
阳光落在游走的笔杆上。司谣本来还在认真琢磨题目,看着看着,就瞅向了面前简言辞正写解题步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