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们也怕村里丢个人,后续再出啥事,跟他一块过来。
池缨刚进王大叔家的大门,乌溜溜的大眼睛就瞪起来,瞧了一眼杂物间的方向,有点懵,不过她咬了一下手指头,没吭声。
王大叔还是不太相信裘元良,觉得今天八成得做无用功,没好气地说:“钱凑够了,现在呢?”
裘元良还没开口,他怀里的小家伙说话了:“摆供桌,点香火,把钱摆在上面,一分都不能少哦。”
王大叔听着她奶呼呼的声音,又想瞪眼。
裘元良啧了一声:“快点照做吧,你儿子可不等人。”
旁边的长辈也劝:“孩子有高人指点呢,先照做吧。反正钱光明正大地摆在你院子里,也不会丢。”
王大叔想想也是,就是隐约觉得这事儿要是真的,到手的几十万肯定留不住,心里不舒坦。
但什么都没儿子的命重要,他脸上不乐意,却也不敢耽误,赶紧去摆供桌。
他家里没有敬神的东西,供桌和香火还是村里一个长辈借来的,摆完天已经擦黑了。
裘元良其实也有点虚,但他面上很镇定,用其他人听不见的声音问小女儿:“缨缨,摆完供桌呢?”
“等小妖怪过来呀。”池缨理所当然地说,“等他来了,就能找到王虎了。”
“……”这事儿真能成吗?
裘元良咳了一声。
要是事情不成功,他真被当成不怀好意小心眼,那就尴尬了。
很快天就黑了,月上树梢。快要秋天了,冷风一阵阵吹过来,衬着院里孤零零的供桌,显得有点凄凉。
几个长辈熬不住了,先进屋休息,王大叔瞪着旁边一大一小,要不是掂量着他身份不好惹,都想骂人了。
有这点时间,他还不如出去找儿子!
池缨窝在裘元良怀里,打了个小哈欠,大眼睛往门外一瞥,忽然精神地挺起小腰板。
门外进来一个穿黑斗篷的高瘦人影,他顺着香火的方向过来,径直飘向供桌,停在那几十万红票子前面。
王大叔耸然一惊,吓了个趔趄。
裘元良也抱紧池缨,警惕地看着这个人,后悔没带保镖过来。
池缨一眼就看出了黑斗篷的原型,慢吞吞从裘元良怀里蹭下去,噔噔噔跑到黑斗篷身边,弯起大眼睛:“小棺材,这些钱还给你,把人还回来吧。”
黑斗篷里传出干巴巴的声音:“少了。”
池缨歪了下脑袋,去看供桌上的红布包,奶声问:“钱少了?”
王大叔一下子跳起来:“四十四万一分不少,全摆在这儿了!”
黑斗篷转向他。
王大叔对上一张惨白的棺材脸,又是在夜里,两眼一翻,吓得差点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