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姑娘,还是该叫你黑四。”邓钥黎冷笑道:“现在本堂主真有些好奇,到低是何人帮你拔出的子母蛊,又派你回来送死。”
程雪表情僵硬,沉默片刻后她翻过身只留给邓钥黎一个气闷的背影。
她也想告诉邓钥黎是谁派她来的,可实际上是她自己头脑一热过来送死的。
要她实话实说,也太丢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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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厄从客栈启程,终于又有了马车,可以舒舒服服的赶路了。
出发前薛厄抚摸马的鬃毛,叹气着说:”马儿马儿,你一定要多陪我走一段路啊,我实在不想走路了。”
不知是不是薛厄感动了上天,这次马车很坚强,一直都没有出事。
薛厄驾车没两天,又找到了新的偷懒方式。
哑女对驾车有些好奇,比划着问薛厄能不能教她,薛厄只教了一遍,哑女就学会了。
不到一个时辰,哑女驾车的技术就轻松的如臂使指。
无聊老板薛厄当即当即决定雇佣童工,心安理得的钻进车棚里,躺在棺材上休息。
行经数日,时值正午,太阳高高悬挂天空,明亮而又热烈。
哑女独自在前头驾着马车,热的满头是汗。
正巧来到一个岔路,哑女勒紧缰绳让马停下,闭上眼睛手指左右点来点去,最终指尖朝向左边,她便愉快的选择向左的路。
“到哪里了?”
身后忽然响起薛厄仍带着困意的声音,吓得哑女一激灵。
哑女转头看见薛厄不知何时从车棚里钻了出来。
她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没有回应。
薛厄挑了挑眉,找出姬长鸣画的的舆图,在腿上摊开。
他看看天,看看舆图,又看看天,又看看舆图。
哑女有些心虚的让马停下,抬手擦拭脸庞湿漉漉的汗。
“真奇怪,我才几天没看,从天色的方位判断,咱们就已经离要去的地方偏了十万八千里。”
薛厄说着似笑非笑的望向哑女。
“先是驴啊马啊接连的死,如今马没事了,你又走错路,就像是有人在刻意拦着我,不想让我把棺材送到地方似的,这荒山野岭的也没有别人,该不会是你想拦着我吧?”
哑女抬起手继续擦汗,她的袖子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薛厄的指尖敲打舆图,歪头等着哑女,仿佛非要等她给个说法不可。
许是两个人的之间的气氛太过尴尬,姬长鸣忍不住出声缓解。
【前辈,她只是个孩子,每天驾着马车已经很不容易了,已经走错了,再走回去就是。】
薛厄挑起一边眉毛,阴阳怪气的重复道:“只是个孩子。”
哑女听不见姬长鸣的声音,还以为薛厄在说她,一脸无辜的点点头。
薛厄哭笑不得,卷起舆图收起来,算是暂时放过哑女。
薛厄返身回到车棚,从包袱里拿出当初在林家从两具黑衣人的尸体上搜出来的传信用的竹筒。
薛厄下马车找了块空地,将竹筒插在地上。
薛厄回头问哑女:“放烟花不?”
哑女疑惑的眨眨眼睛,仿佛在问什么是烟花。
薛厄招手叫哑女过来,然后把火折子塞到她的手里,告诉她怎么点燃。
哑女听得似懂非懂,打开火折子吹亮,再抬头却发现薛厄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