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魏老爷已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和跋扈,只一脸讪笑着求饶道:“二少爷,你我在宁州城,抬头不见低头见,今ri你的花费都算在我头上,咱们改日再叙。”
魏老爷说完刚想溜掉,就被江远庭拽了回去。
“说,你为什么……为什么欺负铃兰?”江远庭醉意依旧明显。
“我没有啊,二少爷,天地可鉴,我真的没欺负二少奶奶。”魏老爷不断地求和。
这时,江远庭抬头看了看额头还在流血的阮铃兰,对魏老爷冷笑道:“你还嘴硬不承认?你不仅今天欺负了铃兰,以前还曾经找人给她毁容。新仇旧怨,我们一块都了了,我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江远庭说完便眼神发狠,抄起桌子上的一个茶壶朝魏老爷的头上砸了过去。
魏老爷登时头上、脸上全部是血。没料到这还没完,怒气之下的江远庭一边怒骂着魏老爷,一遍抄起手边能拿到的家伙,不断地朝魏老爷砸了过去。
阮铃兰眼见魏老爷被打得不行,连忙上前劝道:“远庭,你快住手。他被你打得快要没命了。”
这时,玉川恢复了气力,也跟着进了房间。眼见江远庭将魏老爷打得痛快淋漓,想起了魏老爷以前在冯府的勾当,不由得开始火上浇油:“远庭,你给我杀了他!让他这个老东西去给我弟弟赔命。让他去死,去死……”
酒劲还没过去的江远庭,根本没有听阮铃兰的劝阻,反而玉川的声音愈发地清晰,“让他去死,去死……”。于是更加发狠地朝魏老爷砸了过去。
魏老爷眼见江远庭醉态明显,而且又是一副致自己于死地的势头,为了不把自己的老命交待在一个酒鬼之下,连忙急中生智,伸手拉住了阮铃兰,一边擒阮铃兰的脖子,。
“你再敢过来一步,我就掐死她。”其实魏老爷被打得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只是命在旦夕,豁出去博上一博,希望江远庭能就此住手。
此时,阮铃兰被魏老爷擒住喉部,发不出声音来。
这时,玉川被痛苦的回忆和弟弟的惨死激起了无比的愤怒,十分希望魏老爷就此一命偿一命,于是继续拱火:“远庭,你不要怕他威胁。他哪里是你的对手?”
江远庭由于饮酒过多,此时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只见眼前的阮铃兰神情十分痛苦,于是摇摇晃晃地问道:“你怎么了,铃兰?”
正在这时,江远庭脚下不稳,被地上的杂物绊倒在地,由于头部着地,受了创伤,又醉意未去,一时间倒地不起。
魏老爷见状,连忙松了一口气,自己这条老命今天算是保住了。
阮铃兰见江远庭跌倒不起,连忙费力挣脱开魏老爷的束缚,跑向江远庭身边。
“你怎么样?快醒醒,远庭!”阮铃兰焦急地推着江远庭。
“他喝醉了,一时半会儿醒不了。”玉川在一旁接道。
这时,魏老爷挣扎着起身,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冷笑道:“哼!不过是个醉鬼而已。害得老子今天差点把命丢了。”
玉川斜眼冷冷道:“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得很难看。”
阮铃兰见状,连忙劝道:“远庭已经昏睡过去了,只剩下你我二人,别再激怒他。”
“哼!”玉川扭过头来,对阮铃兰不满道,“你知不知道,我家破人亡,颠沛流离,都是被他们这帮叛徒所害?我弟弟还不到六岁就惨死在大火中,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我最为落魄之时,还要身不由己地嫁给一个常年卧榻的病人,去给他冲喜,我心里如何能平复?”
阮铃兰摇摇头,说道:“即便你有深仇大恨,何苦争这一朝一夕?眼下情况不妙,你为何不能先保全安危?刚才若不是远庭清醒了一会儿,你可能已经没命了,何苦逞一时口舌之快?”
“哼”,玉川冷笑着,不屑地对阮铃兰说道,“这种话我听了一百遍了,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我等了这么久,从来就没有机会为我弟弟和我家人报仇。”
这时,魏老爷走过来,冷笑道:“冯大小姐,你还是省省吧。如今最安全的方法,就是你永远给我闭上嘴。”魏老爷说完又狠狠地掐向玉川的脖子。
阮铃兰无奈之下,知道自己力不如人,如今江远庭又醉得不省人事,于是拔掉自己头上的发簪,朝魏老爷的手臂狠狠地扎了过去,试图让他放手。
魏老爷的手臂被阮铃兰扎出了血,本来早就觉得阮铃兰十分碍事,于是腾出一只手来,“啪”地一声给了阮铃兰一记耳光。阮铃兰登时嘴角鲜血直流,踉踉跄跄地跌倒在了江远庭身旁。
江远庭感到身边突然又有了动静,于是抬起头,看见了神情十分痛苦的阮铃兰,额头和嘴角满是鲜血。再转过头去,只见魏老爷还在眼前晃悠,于是十分恼火,踉踉跄跄地起身后,朝着魏老爷又是一顿猛踹,将魏老爷踹向了屋角。
魏老爷疼痛难忍,刚想起身求饶,就见愤怒的玉川拿着椅子朝自己砸了过来,随后便不省人事了。
此时此刻,江远庭依旧愤怒不止,一边接过玉川的椅子砸向魏老爷的头部,一边咒骂道:“让你欺负铃兰,让你欺负铃兰……”
旁边的玉川一边叫好,一边给江远庭加油鼓劲,“打死他,远庭,打死他,他的心肝坏透了,赶紧打死他,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不远处的阮铃兰强忍着伤痛,想要挣扎起身,无奈自己本就体虚,又被魏老爷殴打,一时间很难站立起来,想要发出声音,刚刚开口却发现呕出的是一口鲜血。
这时,江远庭已没了力气,头部痛得不行,扔下椅子,贴着墙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