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贪婪的吸血蚂蝗,紧紧攀附着他,跟他呼吸交缠。
我们的呼吸都在变粗,最后他抱着我,低低地开口:“勿忧,我不会允许有那一天的。不管生死,不管荣辱,不管风雨阳光,你我注定要在一起。”
我痴痴笑起来,吊着他的脖子:“要是有一天我忘了你呢?”
他突然张嘴咬在我肩膀上,我疼的叫起来,他笑:“你要是敢忘了我,我就找一个地方把你关起来,直到你想起来为止。”
我自然是当他开玩笑,泡了这么久我也够了,就要他抱我起来。
他用浴巾抱着我,小心翼翼把我放在床上,跪着帮我擦拭身子,又用吹风机帮我吹头发。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半夜口渴醒过来,发现自己窝在他怀里。
我借着月光打量他的眉眼,情不自禁伸手触摸,蓦地被他抓住。
我缩了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梦半醒之间他的声音特别好听:“勿忧,是不是不想睡?”
我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吓得赶忙摇头:“困了困了,睡觉。”
他噗嗤笑起来,紧了紧怀抱:“放心,你还没恢复好,我不会吃你。”
连续两天夏琪都不见我,第三天我去夏家,可是苏阿姨说夏琪昨天半夜跟着几个驴友去露营,走得很匆忙。
苏阿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很轻松叫我不要担心。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呢,女孩子大约可以分为两种,一种爱自己胜过爱情的,在她那里就没有过不去的坎。一种视爱情为生命的,男人就是她命里跨不过的坎。
很明显,夏琪属于后者。
江城幻根本不是夏琪手上的冻疮,他是她的心,是她的命啊。
那一晚我把江城幻约出来,他跟夏琪的事情是我最关心也最痛心的,作为他们爱情的忠实观众,我跟麒麟实在不希望这出戏早早落幕。
我比谁都希望,他们能够开花结果。
我们约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只是没想到他和李万秋一起来。
李万秋戴了帽子口罩,想来是为了遮住脸上的伤,我看不见她的表情。
江城幻摸摸她的头,温柔地要她四处逛逛。
她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走了。
我心里突然堵得慌,不过是几天的时间,怎么一份坚持了多年的爱情就变了味呢?
白米饭变成女儿红还要好几年呢,感情怎么那么经不起时间推敲呢?
已经过了快一个星期了,我还是不愿意相信早已发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尤其看着坐在我面前的江城幻,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食指滑动着桌子上的手机。
亮起来又黑掉的屏幕上,是李万秋那张巧笑倩兮的脸。
我终于按捺不住:“江城幻,到底是为什么?”
他开门见山:“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别劝我,我已经决定了。”
虽然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不过亲耳听见他说出口还是震撼到我了,男人变心怎么比翻书还快呢?
“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