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那点酒根本不在话下,只是有点微醺。
她此刻的举动,不过趁着微醺,借酒装疯。
疯完她又不认账了,说得轻轻巧巧:“亲一下又不会死。”
“……”顾来烦躁的嚎一声,泄愤般的猛顶几下,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顾来将她扣在怀里搂了一会儿,挤压得密不透风。最后实在受不了,苦着脸翻身下床,去楼下冲凉了。
步子跨得急,最后几步楼梯踩空,咚的一声响后,周语听到那男人用当地话骂了句,“我日!”
周语下床捡起那个烟盒,里面的烟还有半截。她四下看了看,在床头找到那个印着“鑫鑫烧烤”的打火机。靠在床头,点了烟,一边抽一边欣赏。
火光熠熠下,她扯着嘴角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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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太久没用,周语换了几个充电宝,充了好一会儿,才开了机。
水库边信号不好,开机后半天没反应,周语正要拨号,几个未接来电,十来条短信又一齐涌入屏幕。
周语握着手机发了会儿愣,拨了李季的电话,嘟了大半分钟,没人接。周语想了想,又拨了另一串号码,那头接了,杜畅公事公办起来声音透着严谨:“喂,我是杜畅。”
周语打断他,“李季呢?”
那头先是惊叫一声,“周姐!”随后压住情绪,声音从指头缝传出,仍克制不住惊喜,“您可算有消息了!大家都担心死了!您说这两个月,您完全没……”
周语没有多余的应付,再问了一次:“李季呢?”
“哦!李总他在开会,我马上进去叫他,您等着别挂啊,千万别挂……啊,李总!”对方喊了一声,“您的电话,周姐打来的!”
李季正在开会,手机震动时没在意,低头看到未接来电,他二话不说走出会议室,正巧碰上周语打杜畅的手机。
“喂,”刻意压低的男中音,第一个字便泄露了情绪。等不及走到安静角落,人已在问:“还顺利吗?”
周语长话短说:“十分顺利,只要是疑似人员,我都集齐了样本。一共十四个,四名儿童,十名妇女,全部编码分类,放在储存袋里。最小的被拐者是一名三个月大婴儿,除了带毛囊的头发,还采集了他的指甲以及血液。”
李季十分高兴,以拳击墙,“太好了!小语,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你比我想象中出色!”
李季对周语向来严苛,很少直接表扬,说到这份上已是不易。听得出他此刻非常激动,在走廊来回走动,语气铿锵,“这样,明天我就派人去接你!我跟你说小语,你这次立了大功!”
周语却愣了一下,关注点与他明显有异,“接我?”
周语的反常李季并没察觉,笑吟吟的,“嗯,接你。”又故意说,“怎么,你还真当自己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