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世敦离开阆中在重庆家中住了一晚,便乘客船东下了,除了在江宁停了一晚,了解了正玺工作情况很好以后,便向广东奔去了。
八天后便到达雷州,管事尤春明向他汇报了避寒山庄日常维护情况和少夫人宋浣花对避寒山庄的管理情况以及收支情况,管世敦非常满意,叮嘱了一些事情便去琼州镇南湾了。
镇南湾海角?望塔老远就看见他的船了,立即通知了海金龙,海金龙立即通知夫人宋浣花到进口处迎接父亲大人。
海金龙:“爹有一年多没来琼州了,我们又多了一个水兵了。”
管世敦:“怎么?浣花生小孩了,为什么不给家里报个信?”
海金龙:“爹,添丁进口乃人生小事,何必来惊动父母呢?”
管世敦:“快去抱来爷爷看看。”
宋浣花立即去自己的住屋从奶妈手中抱过来,来到管世敦的住处。
管世敦:“满岁了吗?”
宋浣花:“已一岁零一个月了,这孩子特别聪明,已可说好多话了,也走得路了,取名海宇清。”
说完,便放到地上,宋浣花指着管世敦“清清,到爷爷那里去,叫爷爷!”
清清果然朝管世敦走去,连声叫:“爷爷,爷爷!”其个头像平常人家两岁的孩子,走到便扑到爷爷的怀里,管世敦抱了起来:“呀,好重,我都快抱不动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给清清拿着,说道:“我太高兴了,这点钱拿去给清清买衣服,娃儿长的快,要经常添新衣。”
宋浣花:“清清,快下来,你太重,爷爷抱不动。”
清清立即下来,走到妈妈那里,宋浣花一见清清手里拿着的竟是一万两的银票,说道:“爹的见面礼太重了!”
管世敦:“一点都不重,以后这些产业不都是他们的吗?”
海金龙:“爹,避寒山庄这个冬季生意好,共收入十二万两零三千一百五十两,去年卖水果,除去运费我收到的就有二百七十二万两,至于运到京师的正瑜哥在卖,收入多少我不知道。”
管世敦:“金龙、浣花,琼州果业是皇差,收入虽然归我,但要用于实现皇上的宏图大业,这我回去时要带走,避寒山庄纯粹是一个小小的私产,这笔收入就归你们用,你们单独在这么远的地方,爹妈照顾不了你们,这个产业就算你们的,由浣花出面管理,如果这种产业前景尚好,不如在镇南湾附近再设几处,但要能看海,内地人没有看过海,特喜欢。反正琼州知州胡大人你们都熟,要跟他打个招呼,地要用买的方式取得,我看三亚那个地方就不错,你们考虑。”
海金龙:“爹妈处处想着我们,我们一定好好干,把管家的事业发扬光大。爹,我想买几条船跑广州到三亚、台湾到三亚,甚至福州到三亚的客运,以及到西沙的客运,而且成立一个游览公司,让大陆上的客人到我们海南来耍,登五指山,游万泉河,看百万亩果林。”
管世敦:“金龙,你这个想法很好,使琼州的风光天下人共赏,定有发展前途,至于福州、台湾、广州到三亚的客运,这要专门的公司管,像这样跨省经营,你是朝廷的命官,不适宜出面,这由爹爹出面好些,如果建成环线,厦门——广州——三亚——台南——厦门,公司设在三亚,我再在那里建一个大酒楼并带旅店,新的避寒山庄也设在那里,这些我们想得到,人家也会想得到,因此宜早不宜迟,应早点去看好地盘,找胡知府买到自己手中,怎么建,什么时候建,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
海金龙:“爹爹教导的是。”
管世敦:“求人办事,礼节规矩要做到,事就办的好,办得快,比如买块地,算下来三千三百两,你给个三千五百两,说明多得是是给他们的辛苦费就行了,这些事多让浣花出面好些。”
海金龙:“爹,我们懂了。”
管世敦:“金龙、浣花,四川沱江流域,盛产甘蔗,但制糖技术太差,至今仍只会做水糖,南方制糖业发达,我想在南边请匠人,买设备在资中或内江建个大制糖作坊,你们知不知道哪的制糖最好?”
浣花:“爹,这我知道,我经常去海口给孩子买糖,海口的人说台湾的糖比福建、广东的好,而台湾又以台南做的最好,我有次带清清去见胡夫人,一个台南的制糖老板正在与胡夫人谈事,好像是什么官司,我没在意听。”
管世敦:“浣花,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浣花:“不久,还不到十天。”
管世敦:“浣花,明天陪爹去见胡知府,通过他,结识这位制糖老板,我们就有进入台南制糖业的门路了。”
海金龙:“我驾一条驱逐舰送你去。”
驱逐舰航速快,第二天下午未时便到达海口,进入琼州州衙,见到知州胡大人。
胡大人:“管大人,你一两年未来琼州了,今天是什么风吹来的?海大人,海夫人好!”
管世敦:“皇命在身,没有办法,当今皇上雄才大略,提出建立太平盛世的宏伟目标,给了四川督抚和我家尽快恢复四川天府之国的局面,最近一两年都在忙这件事。”
胡知府:“管大人能者多劳,重任在肩,此次南来定是奉旨而行,有所目的的。”
管世敦:“四川中部,以岷江、沱江、嘉陵江三大流域条件好,现在岷江流域,嘉陵江流域的开发已见成效,就是沱江流域还未启动,那一带盛产甘蔗,但制糖技能极差,我想在内江或者资中建一个大制糖作坊,故此南来,想买设备请匠人,听说胡大人认识一位经营制糖作坊的老板,想请胡大人引荐一下那位老板,这样我去台南就不会两眼一抹黑了。”
胡春风:“管大人,这可是个机会,我认识这个老板姓高,也不是台南人,而祖籍是内地人,他因摊上一桩飞来横祸,遭遇官司,打了几年打的他心灰意冷,想把糖坊卖出去,回老家去终老算了。”
管世敦:“高老板多大,就谈终老。”
胡春风:“他才四十多岁,正当干事之年。”
管世敦:“胡大人,他摊上什么官司?”
胡春风:“管大人,是这样的,有个小偷,晚上进他厂偷东西,被抓着了,打了几下,小偷认了错,并说出了同伙,就放了,谁知天亮开坊门一看,已吊死在他糖坊的大门上,身上遍体鳞伤,死者家里告到县衙,要他交出打人凶手,否则,要他抵命,他不承认这事,知县大人叫他证明自己无罪,抓小偷的人承认打了几下,被知县大老爷抓住把柄,官司几年都打不下来。”
管世敦:“他有没有谈过糖厂卖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