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我的下巴,又抬起来一点,逼我跟他直直对视,然后才开口:&ldo;难道不是吗?&rdo;
他很自信。
他似乎觉得,小鱼儿和无缺落到他手里,移花宫就没人了,我沦为鱼肉,任由他处置。
&ldo;你要把我怎么样?&rdo;我微微挑眉,也不反驳他,只淡淡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平静了,没有他意想中的慌乱与害怕,他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冷哼一声,狠狠捏着我的下巴:&ldo;邀月的身体在哪里?&rdo;
&ldo;我若不说,你待怎样?&rdo;下巴吃痛,我拧起了眉头,声音不由得冷下来。
&ldo;不说?江小鱼和花无缺的命,可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了。&rdo;他轻哼一声,冷酷又得意地道。
他如今用了小十三的身子,那张一团孩子气的俊秀面孔,被硬生生蒙上了一层刺骨的寒霜。我心中叹息,为小十三惋惜,说道:&ldo;你随意。&rdo;
&ldo;你不在乎他们两个的性命?&rdo;刘喜狐疑地看我一眼,随即冷哼一声,&ldo;你以为我吓唬你的?&rdo;
&ldo;儿孙自有儿孙福。&rdo;我按着桌子,站了起来,&ldo;我养他们两个长大,已经仁至义尽。他们自己技不如人,被你抓起来,可不关我事。&rdo;
听到&ldo;技不如人&rdo;几个字,刘喜的眉头挑了挑,似乎有些悦色,但随即又冷沉下来:&ldo;好!既然你不信,我这就砍了江小鱼的一只手来!&rdo;
说完,他松开我,转身往外走去。
我耸了耸肩,也转过身,往里走去。
天快亮了,我先睡一觉。
不料,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ldo;邀月宫主好狠的心,一手养大的孩子,竟然半点旧情也不念!&rdo;
听他这么说,我心下微松。
怎么可能一点旧情都不念?两个孩子固然有烦人的地方,但是从小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没少孝敬我,我自然是希望他们好的。
不过,刘喜用他们威胁我,我若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心软,他必然趁机要挟。而若是我表现得无所谓,他就知道他们对我没有用,便会改用其他的法子来撬开我的嘴。
我慢吞吞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抬眼看着他道:&ldo;你不是说很了解邀月吗?怎么还问这样的蠢问题?&rdo;
他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我。
我的目光落在周围一根根没有燃尽的红烛上,微微勾唇,对他勾了勾手指:&ldo;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还不来?&rdo;
他眉毛轻挑,露出一点讽意。
瞧着他这副神情,我就知道他不会说出好听话。因此,不等他开口,就移动视线,从他的脸上往下滑,落在脐下三寸:&ldo;说不定,你把我伺候好了,我就把邀月在哪里告诉你?&rdo;
说完,我就转身,往床上走去。
身后没有传来动静。
等我踢掉鞋子,爬到床里面,再往外看,他仍然站在门口处,一动不动。
灯光打量了他的半边脸,另外半边则显得有些阴沉。
不来?那算了。我信手一挥,放下了帐幔。
将薄被往身上一裹,合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外面响起动静。我睁开一只眼睛,就见刘喜拨开帐幔,抬脚往床上来。
大红的喜服已经脱掉了,露出雪白的中衣。他一上床,便抓起我身上的薄被,用力一扯。
顿时,我整个人暴露在空气中。
&ldo;很冷的,你知不知道?&rdo;我不悦地拧眉。
他讥笑一声,眼底闪动着轻嘲:&ldo;你不就是想要我给你暖一暖吗?&rdo;说完,整个人压了下来。
他的动作有些粗鲁,不知是带着泄愤,还是别的什么,总之是有一点情绪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