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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ldo;很精辟，但我认为这只是天意，是老天让你来抓住我的。我告诉你，我笪也夫从来没有失败过。对，我只念到高中，但我是真正有天赋的人，我比那些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不知要强多少倍。我出去做生意，生意红火，我帮助关有德他们，不，不是帮助，一切主意都是我出的，我只不过是要他们的钱，我做的是无本生意，他们有些积攒。我们发了财，但他们居然赖账，太小看我笪也夫了。我能让你们发财，也能让你们当叫花子。他们知道我的厉害，就雇人杀我，后来的一切正如你说的。不错吧，我的局布置得是多么完美无缺。尽管你抓住了我，可结果还是一样，该杀的我都杀了，没有杀的，譬如那个殷龙，你们替我杀。我够本了。你们说谁是真正的胜利者?你的智商看起来很高，是我接触的人中最聪明的，而且你也破了我的谜，但我并没有输，我笪也夫是从来不会输的，从大节、整体上看，我还是赢了。我抢在你们前头除掉了我想除掉的人，报了一箭之仇。你不承认吗?&rdo;

&ldo;这是你的个人问题，我们只管抓住凶犯。&rdo;古洛皱了皱眉头。他很厌恶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ldo;不仅狂妄，而且凶残，这种人真是社会的害虫。&rdo;他想。

&ldo;你不承认也不行。我就是胜利者，胜利者!我是高兴的，完成了我的任务，就是付出我的生命我也高兴。你知道吗?我会笑着去死的。&rdo;笪也夫哈哈大笑着。

&ldo;等会儿再笑，有一件事我要问你。&rdo;古洛厌恶地说。

&ldo;你没有幽默感。什么事?你这个无比聪明的老家伙还有要问我的吗?&rdo;笪也夫又大笑起来。

&ldo;你应该知道程平尸体的埋藏处。&rdo;

&ldo;你凭什么这么说?&rdo;笪也夫止住了笑。

&ldo;你一直在跟踪关有德和柴明礼，他们做的一切你都知道。&rdo;

笪也夫沉默了，表情也严肃起来。&ldo;我知道。有一点你没有说得很准，杀程平是这两个坏蛋亲自动的手。&rdo;他说出了尸体的埋藏处。&ldo;如果不是我告诉你们，恐怕等到地球毁灭，你们也不会找到他。&rdo;他得意地笑着说。&ldo;而且，你虽然天赋过人，可以和我做对手，但你对一个人的感情了解得太少，我不供认我的妻子，是因为我爱她，还有我们的孩子。就是她真把我杀了，能保住他们娘俩，我也死而无憾。&rdo;泪光在笪也夫的眼睛中闪烁着。

03

茅玉冰被带了进来。她看了一眼古洛和胡亮，立刻皱起眉头，说：&ldo;什么事?大惊小怪的，还搞什么传唤，有啥到我那儿说不就行了，我多昝不配合了?&rdo;

&ldo;你的逮捕证正在申请，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谈话了。&rdo;古洛说。

&ldo;什么?什么逮捕证?我怎么啦?&rdo;

&ldo;你伙同笪也夫杀害了四条生命，罪过够重的了。你还说怎么啦?&rdo;古洛说。

&ldo;笪也夫?就是那个死鬼?我怎么能和一个死人搅在一起呢?&rdo;她冷笑了一声。

&ldo;他快成死鬼了，但现在不是，不过是换了一副面容，改名叫范正喜了。&rdo;

茅玉冰一下就愣住了，她的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像瘫倒一样缓缓地坐到了椅子上。

&ldo;这么说，你们都知道了?他也承认了?&rdo;古洛点点头。&ldo;完了，完了，这个死鬼，我当时不听他的多好，我的家完了，我的孩子要成孤儿了，这个黑心的，害死我们了。&rdo;茅玉冰抽泣起来。

&ldo;是的，所以你想杀了他。&rdo;古洛说。

&ldo;对，那算不算立功呀!我要立功赎罪，我还想活呢。你们给我个出路吧。&rdo;茅玉冰哭得满脸是泪，声音哽咽得都听不清楚了。

&ldo;可他说他爱你们……&rdo;

&ldo;那叫爱呀?他是个杀人狂，我是慢慢才知道，才明白过味儿来。我不能让他那么无限制地杀下去了，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说还要去杀柴明礼的家人。我看事情要糟糕，就想毒死他，为民除害。你们看着我有这种赎罪的表现就留我一条性命吧，我可真不想死呀!&rdo;

古洛想说些什么，但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就叫人将茅玉冰带了下去。

&ldo;真是个累死人的案子。&rdo;古洛伸了伸懒腰说。

&ldo;你……你的猜想够大胆的。&rdo;胡亮想了半天，说。

&ldo;是吗?多亏你的提醒。&rdo;古洛笑着说。

&ldo;哎，阴差阳错，可我怎么就没想到呢?&rdo;

&ldo;你太相信科学了，无保留的信仰是种迷信。&rdo;

&ldo;可毛发的dna检查，确实是一个人呀。那还会是谁呢?&rdo;

&ldo;难道小偷就不会在偷盗现场留下毛发?这是巧合。&rdo;

&ldo;可你怎么会想到那人不是笪也夫呢?&rdo;

&ldo;我先设想笪也夫没死，那终究会有人死的，就在你在医院和笪也夫打交道的时候，我不是来队里了吗?我就查了失踪人口，特别是那些有前科的人。果然有个叫贾卫道的小偷，在爆炸案前后莫名其妙地没有了。他的家人在寻找他，但并不积极，或许他们认为贾卫道跑到外地干坏事去了。真是个冤死的鬼。我把你的那次验尸报告交给了他家，血型是一致的，身材也一样，十有八九就是他。你一定对那个为什么进来找我的姓刘的刑警有些疑问吧。就是我让他去了贾卫道的家，他给我带来了好消息，加强了我猜想的正确程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