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禄的搀扶下,秦王这是第一次坐在王宫殿内俯视着群臣,与往日不同的时,在王位后面的帘幕却是迟迟没有拉上,秦王看着群臣跪礼完成后说道:“近日来,太后身体不适,着不在亲临朝堂!”
群臣之中相互对视后纷纷跪拜道:“我王仁慈,体恤太后!”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知道此刻群臣中才发觉以穰侯魏冉为首的“秦国四贵”今日竟没有在朝堂之上!平日里,穰侯魏冉必然一定走出来,开始探讨起来朝政之事!
当然,王稽府内的夜宴不是所有的秦国重臣都曾前去,总有一些人未曾前去,开始小声嘟囔此事。秦国宫廷内文臣武将各执一列,文臣当以穰侯魏冉为首!
秦王扫视下面嚷闹不断的众臣,威严的问道:“魏国邢丘之地,早已是秦国的口头之肉,如今太子新亡,罪责在魏,朝臣还有何异议?”
秦国对邢丘之地早已是磨刀霍霍,而魏国方面对于秦国太子之死迟迟没有做出解释,甚至太子在魏国身死,魏国也没能派出使者前来吊唁。
秦王既然在朝堂之上已然说出,朝臣纷纷称善,武将王龁直接站出来说道:“臣愿往之!”秦王一看,竟是王龁,就对大家哈哈笑道:“邢丘之地,也得用之我王龁将军?”
李瑶与蒙武听此后,从武将中出来道:“我等愿往!”秦王听此,脸上喜色连连就准备应承下来,白起却是拜起道:“王上,秦攻邢丘之地即易,但邢丘与魏国大梁相距不远,李瑶等将军孔武有余,但臣怕魏国方面突然发难,因此臣举荐王龁将军!”
秦王听到白起的一番说辞,略是思索道:“武安君所言甚是,但李瑶等人也是不可不用,那就以王龁为主将,李瑶蒙武为副将,武安君以为如何?”
白起看到王龁已为主将,邢丘之战是必胜无疑就道:“我王远虑!”
昨夜,夜宴的争斗不光震惊秦国的朝堂,在秦国当质子的楚国太子熊完也是时不时的想知道此事的进展!
黄歇看着太子不停地派出仆人去外面打探消息,就问道:“太子何以对此如此关心?”
熊完听到黄歇问此就故作神秘的反问道:“你认为昨夜的夜宴之都,谁的胜算大一些?”黄歇想了下道:“无论秦国朝堂中谁的胜算大,都改变不了我们的境遇!”
熊完笑着说道:“先生错咦,太后亲楚,而秦王不亲楚!”黄歇看着太子说道:“太后虽是楚人,但心早已是秦国太后,太子忘了怀王时宣太后的助韩而不助楚吗?”
怀王时,楚国派兵包围韩国的雍氏,长达五个月不能攻克。韩襄王也是粮尽兵绝,便多次派使者向秦国求援,但秦国军队一直不出崤山,按兵不动。直到甘茂认为韩国一旦投靠楚国,楚、韩两国就会挟持魏国来危害秦国的利益,宣太后反倒立即出兵救援韩国,楚国闻讯后才无奈的撤军。
熊完听到黄歇的一番言语拜服道:“先生大才!”
听到太子的一番赞叹,黄歇便坐下继续说道:“无论是谁胜了,我们都是待在这里的笼中鸟啊……”
熊完听到后,叹息一声道:难道我将会是下一个悼太子吗?
黄歇起来安慰着熊完道:“太子无须多虑,歇一定护送太子返回楚国。”听到黄歇的话,太子熊完看着黄歇的眼神充满着感动……
张禄跟着秦王到王宫的鱼塘旁,难得高兴的秦王轻拾起一块石头抛向群鱼漫游的鱼塘内,平静的水面泛起一片涟漪,溅出的水花给他二人来了个“洗礼”!
秦王走了一段,就忙招呼让张禄坐在自己身旁,秦王坐下道:“先生可是有很多的疑问?”
张禄摇头道:“只要秦王能够重掌王权,做事的过程是不重要的,我张禄做事从来只为结果,不求过程!”
秦王听到后,为这句话拍掌后说道:“若是世人都如张先生如此明理般,那君王就省心多了。”然后,秦王问道:“张卿认为穰侯之事要怎么处理?”
张禄听此,嘴角一颤道:“怕是还是不处理为最好吧!”秦王听到张禄的话沉默良久道:“知我者,张卿啊!”
秦王似是对张禄解释说道:太后以虎符换得他们四人一生无虞。张禄微微一笑道:“或许这已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秦王听此也是轻点了头,然后释然的说道:“那介若是怎么一回事?”
张禄听后,疑惑的问道:“介若不是秦王推荐的吗?”秦王摇着头道:“若是我派去的,怎会在问你?”张禄刚想说有可能是个圈套,就听到人影晃动的声音响过,秦王与张禄直溜溜的看着不远处,此人不是介若是谁?
介若跪拜下道:“介若奉师门之门,下山相助秦王!”秦王忙的准备搀扶介若,却只感觉到一袖清风徐过,仿佛如碰本人般,介若站起身来从怀中拿出一木匣道:“恩师思念王上,得此敬献回春丹,王上服之有益寿延年之效!”
秦王接过木匣道:“多谢峨眉仙子!”介若见到秦王拿到木匣,竟还提到自己的师傅,一时之间竟无语相说……
秦王见此竟被介若稍纵的风采所迷住,道是张禄几次的拉着秦王的衣袖才把秦王从失神状态下唤醒,秦王忙的问道:“太后还在训道他们几人?”
介若低着头道:“太后把魏冉他们唤入宫内,未曾言语几句就出来了?”听到介若如此说道,秦王才对张禄说道:“太后高明!”
听到秦王张禄谈及朝堂政事,对此并不感冒的介若拜别道:“王上,介若师门之命已以完成,介若在此告辞!”
秦王看着介若的素颜脸庞,恋恋不舍道:“不知介若即刻就返回师门还是另有师命在身?”
介若听到秦王的问话,轻轻一笑:“师门中出了些许小事,师傅让我前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