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史上最接地气的豪门阔太了,不要镶金带银的礼盒,就好街边这点儿小吃。
孟清歌觉得不可思议,她想霍老太太跟她投缘,大概就是这点带着家乡味道的小吃。
简应琛的车子慢慢开过去,视线还落在那道纤瘦的身影上。
没有他,她依然过得很好,自在快乐。这个认知,让简应琛很不舒服,要知道他为了她,吐了一夜!
陶晴从楠木弥勒上抬起头,察觉到简应琛的心不在焉,往后视镜看了眼问道:“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车子速度开得快了一些,很快就把那个身影远远的抛下,再也看不到了。
可是,心好像空了一块,瑟瑟的秋风灌入,那里很空很凉……
到了简家,江琪已经早早等候在门口,见到儿子从车内出来,绷着的脸上微微露出一抹笑。
简应琛下车,视线跟她的碰上,也是笑的不自然。
在简应琛的记忆里,这是他跟母亲第一次起这么大的争执,多少有些隔阂。
“妈——”他叫了一声,江琪马上笑了出来,“快进屋,今天做了你爱吃的栗子烧鸡,再炖一会儿就能吃了。”
一行人走进去,简盛光坐在客厅里,前面摆着一副围棋,简应琛叫了声“爸”,简盛光对着他招了招手:“来,跟我下一盘。”
简应琛便坐下,父子两个对弈起来。
江琪坐在另一边沙发看着陶晴送给她的礼物,一见里面笑口常开的弥勒,便很是喜欢,爱不释手:“晴晴,还是你最了解我喜欢什么。”
陶晴笑了下:“江姨的品位独特,就喜欢收藏这些木艺,我还能不知道吗?”
这尊楠木弥勒可不是普通佛雕像,而是木料自然形成,只是艺术家在上面稍微雕琢一下便成形状,很是难得。在简家,这样的收藏珍品却有很多。
简家有一个专门摆放收藏的房间,江琪把弥勒放进去,对着弥勒拜了拜,烧上三根线香。凡是成形的佛像罗汉,江琪是极为看重的,在她看来,这都是仙缘。
江琪在一边看着,待她三拜完毕,咬了咬唇道:“江姨,我觉得应琛他——”
“应琛怎么了?”江琪只要一听到关于简应琛的,便很是紧张。
陶晴道:“我觉得应琛好像不是很想跟我结婚。这些日子,我感觉到他离我越来越远了。”
那天在电影院,他丢下她便走了,她一直很不安。
自从简应琛搬出去以后,他们两个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在一起说的话也越来越少。有时候她怀疑,简应琛是不是爱上别人了,或者,他记起了什么……
江琪的面色立刻沉了下来:“晴晴,女孩子家是要主动一些的。应琛搬出去住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不能对男人太放松。你手里的那根线放长了,他就会飞走的!”
“那,江姨……我现在该怎么办?”陶晴一颗心七上八下,虽然她跟简应琛已经订婚,可她从来没有真正得到过他。
他的心,就算她把里面清扫了干净,他都没有想过要把她装进去。
江琪略一沉吟,问道:“晴晴,你确定,他没有记起什么来?”
陶晴苦笑了下:“如果他想起了什么,他还能这么平静吗?”
这么说来,确实如此。江琪看了外面客厅一眼,简应琛面色平静,注意力全部都在棋盘上。
江琪吸了口气,罢了,只要他没有想起来那个女人就好。
“晴晴,我问你,你是不是为了应琛,什么都愿意做?”
陶晴愣了一下,点了下头:“江姨,我对应琛怎样,您还不清楚吗?”
江琪握住她的手,欣慰的拍了拍道:“你跟应琛也这么多年了,其实,就算没有成为夫妻,感情也胜似夫妻,有没有婚礼,都是一样的了。晴晴,男人对女人,只要有进一步的关系,这个女人便在他的心里留了根。”
“当初那个女人……”江琪提到孟清歌,眼里就泛起痛恶的神色,“她就是迷惑了应琛,才让他对她念念不忘的。”
“晴晴,应琛是个责任心很重的男人。你明白吗?”
江琪说的很委婉,但陶晴听明白了,脸颊腾起两抹嫣红,她为难的道:“江姨,不是我不愿意,而是……”
虽然这么说很伤自尊,但陶晴很清楚,她没有勾起过简应琛的***。以前两人独处的时候,他也只是礼貌的把床让给她。那时她只是以为他很绅士,后来想想才发现,他只是无法对她动情。
这时,佣人过来道:“简太太,可以吃饭了。”
江琪看了一眼陶晴道:“先出去吃饭,有什么以后再说。”
陶晴点了点头,挽着她的胳膊两个人一起走出去。江琪到了门外便把收藏室锁了起来。
走到客厅,隔着一道屏风,就听客厅有人说道:“爸,你是不是在找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