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他刚走出十几步,郭潇便打马追上来,在后面慢慢跟着他。
段鸿羽回过头大声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郭潇反问道:“怎么,这段路你花钱买下啦?”
段鸿羽道:“没有。”心想:“我倒想买,我买得起吗?”
郭潇笑道:“这便是了,既然这段路你没买下,许你走,便不许我走了吗?”
段鸿羽道:“好,你走这边。”调转回头向原路返回。
可刚走几步,郭潇又圈马追上来。段鸿羽停住身气道:“你又跟我做什么?”
郭潇故作吃惊状道:“怎么,这段路也被你买下啦?”
段鸿羽道:“没有。”
郭潇道:“既然不是你买下的,许你走,便不许我走了吗?”
段鸿羽没想到这郭潇竟是这等难缠,也不再多言,忽然发足急跑。郭潇一拍白马,猛追上来。
虽然段鸿羽轻功卓越,但比起这白马“玉屏风”来,还是远为不如,只跑出七八里路,便已累得额头见汗。
郭潇打马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不住地取笑。
眼看甩不掉这瘟神,段鸿羽反倒不跑了,他往路边地上一坐,大口喘起粗气来。
郭潇打马冲到近前,拍拍马颈道:“好马好马,脚力不错,你累不累呀?”白马一闪便从段鸿羽身前冲了过去,不消片刻已没了踪影。
段鸿羽见这瘟神已不见,心里一阵欣喜,等歇息够了,才站起身来继续向前赶路。这时,天色已晚,他站在高处一瞧,四下尽是荒山,只在前方不远处有几户人家,缓步来到村中,只见东首有一小客店,店门前拴的白马,正是那匹玉屏风。他知道郭潇在这店中,本不想进去,但四下一瞧没有其它客店,只得硬着头皮往里闯。那郭潇果然在店中进餐。她得意非凡,对进来的段鸿羽瞧也没瞧一眼。
段鸿羽正要开口,那店伙计早走上来道:“客官,你请出去吧!”
段鸿羽不解地道:“你们开的是旅馆,哪有往外撵人的道理?我又不是给不起你房钱。”
那店伙计不好意思地道:“客爷有所不知,那位爷台已花三倍的价钱把所有的客房都包下来了。”
段鸿羽气得火冒三丈,指着郭潇道:“你……你……”。他恼这郭潇欺人太甚,更恼这客店唯利是图。他“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最后一转身,愤然出店而去。他无路可去,又累又饿,不得不在客店外的马料堆中委屈一夜。入夜,那郭潇每个房间只睡半个时辰,便又换一间,还从窗户中探出头来取笑段鸿羽,她哼着小曲,得意极了。
段鸿羽被她吵得心烦意乱,在草料中翻来覆去,这一夜也没有睡好。
第二天早上起来,段鸿羽去客店吃饭,整个客店,便只有他和郭潇两人吃饭,段鸿羽真的饿了,吃得风卷残云,他吃完了饭,问道:“店家,要多少钱?”
那店伙计笑嘻嘻地走上,用手一指郭潇道:“那位爷台已交待过,今天早上本店对外施舍,所有饭菜全都免费,由他结帐。”段鸿羽大气,没想到又着了郭潇的道儿。他伸手从怀中取出几文钱往桌上一拍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