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某些隐蔽的角落里。
“哎,姐妹们,你们听说了么?”丫鬟甲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
“你也知道啊?嘶~看来是真的!”这是丫鬟乙,还配合的打了个哆嗦。
“听说什么啊?我怎么不知道?”这是摸不着头脑的丫鬟丙。
这一声问出来可是炸了窝了,小姑娘们虽然不敢大声还是抢着讲给她听。
“你不知道吗?这府里啊,闹鬼!”
“对啊对啊,我听我姨妈家的表姐的干姐妹说咱们府里半夜有女人的哭声,还有白影闪过呢,一定是个白衣女鬼!”我说妹子,说好的害怕呢,这一副兴冲冲的语气是什么鬼?
“胡说,明明是红衣女鬼,我叔奶奶家的表姨的干闺女亲眼见过的!披头散发,一到晚上笑的格外渗人,就这样‘呵呵呵呵~’笑的……”你们这些七拐八弯的亲戚还真是无处不在……。红衣女鬼弑神:o( ̄ヘ ̄o#)就算是鬼也应该是男鬼!
“不对不对,明明是冤魂厉鬼,听说有金铁交加之声,要我说说啊,肯定是先国公爷在战场上惹得冤魂,还想着战场上的情景呢,听说啊,这厉害的鬼魂不得入轮回,就要天天回忆生前的场景呢!”这一本正经的说得已经有人信了。
不过立马就有人反驳,“你更胡扯,先国公爷时的冤魂怎么会现在才出来闹腾?国公爷都仙去这么多年了,要知道这要找也应该去找先国公爷啊。”
“现在才开始闹腾?那是你见识太少,我跟你说几年前后花园……”
……
拜可卿调教有方所赐,众人虽然也私下议论,但却不敢明着说半分的,所以被人谈论的两个主角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客串了一把鬼魂,真是可喜可贺。
主角之一的可卿正端详着某人送来的长白老山参爱不释手,脑子里已经转了好几个用到上了年份的人参的药方,陷入幻想中乐得不行。
那日谈妥之后,两日后可卿就收到了悄无声息送来的十万两银票和大量的药材像人参、鹿茸、灵芝、雪莲等,算一算价值绝对不止可卿要的那么多,不过既然送来了,她可不会假惺惺地再退回去,药材放到合适的人手里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
至于鬼魂只说完全就是这两个二货引起的了,说是对练竟是就在自家房顶上就开练了,还好夜深人静大家都睡了,护卫队也巡逻不到后院来,偶尔有个起夜地看到了,也吓得不敢多看,只以为是闹鬼。嗯,白衣女鬼是懒得换衣服的可卿,红衣女鬼就是弑神那个妖孽了。(念灵:二货贾珍,你儿媳妇要红杏出墙啦!还迷糊的贾珍瞪大双眼:出墙?出墙好啊,出墙找我啊!可卿‘啪’一声pia飞两个二货:滚!)
不知不觉已经十二月中旬,自打进了腊月,府中倒是热闹了不少,不时有庄子上的庄头来送年货,可卿不适合见外男,只能见一下那些个管事媳妇,而且也是忙得脚不沾地,要打发可靠的人给交往的各家送年礼,既要有四王八公这些老牌勋贵、有姻亲关系的,也有近来崛起的新贵的,要斟酌亲疏远近、高低贵贱来权衡送什么样的礼,虽有旧例却也不是年年不变的,所以可卿光是看账册看礼单就看的头昏眼花。
贾珍也难得地既没有出去鬼混也没有赖在小妾床上,而是在外院带着亲随清点送来的财物,像粳米、麦子、山珍、家禽、野味、毛皮货、蔬菜等等,然后分派给各家年货,倒是有了些正经组长的模样,就连在分配事务上也难得地公平,看来当年贾敬也是好生调教过的。
近日可卿收到了来自扬州的信,既有林如海的,也有林黛玉的,林家送年礼之时给宁国府的礼倒是又厚了三分。
黛玉的信上无非写了感谢可卿赠药救了她父亲的话,还有就是一些闺中密语以及对贾焱、惜春等人的问候,并且说明了他们将要回京,到时候邀请可卿去林家玩云云。
而林如海的信则老道正经地多,按礼法他不该私信于可卿的,但林如海虽是读书人却没有时下书生的迂腐,定是要亲自写信表示对可卿的感谢的,而且还隐晦地提了当下时局以及宁国府的隐患。可卿倒也领了他的情,要知道能让林如海这样的老狐狸明确表达善意并且欠下自己的人情,这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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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禧堂
王夫人最近憔悴的很,要知道不仅是被害的人要提心吊胆的,这害人多次还得逞不了更是深受折磨,王夫人便是属于后者。自打没进十月就频频下手,到如今也有三个月了,除了第一次害得可卿早产,之后的种种手段都被可卿一一化解,王夫人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虽是挫败感相当强烈,王夫人为了女儿的前程倒是从来都没有放弃过。
拜生活环境所赐,打小她就知道,这权利地位、金钱财富才是在世上存活的根本,阴司手段更是必不可少的,要不是当年她一包药使得亲妹妹薛姨妈起不了床,也就不会有她今天荣国府当家太太的威风,所以她从来就不后悔。
只是如今她却迷茫了,那个女人太可怕了,不做反击都让她奈何不得,头一次王夫人觉得自己的手段还不够。只是已经如此,她都觉得没有弄死可卿的希望了,如今还坚持着给宁府那边下毒不过也是抱着万一中了的心理,她已经打算好了,年后便通知元春直接打小报告,不再去管可卿的生死,要知道收买下人不要钱啊?
荣庆堂
贾母闭目养神,对大丫鬟鸳鸯道:“你们二太太还那个样子?”
鸳鸯正给贾母捶腿,闻言抬头道:“是,没有进展。”
“哼,这么多年了还是不长进!算了,元春的前程靠她就毁了,鸳鸯,去拿我百宝箱来,用红色的那瓶,知道怎么用吧?”贾母微微睁开眼睛,虽则年迈,昏花的眼睛里却闪过一道精芒。
“是,老太太放心,鸳鸯知道怎么做。”鸳鸯低头应下,起身去找贾母说的东西,没有人发现她的手紧握着。每一任鸳鸯都是贾母身边的心腹,所谓心腹就是帮主子做一切主子不能亲手做的事情,端茶倒水是职责,捶肩捶腿是职责,逗趣说笑是职责,当然,杀人灭口也是职责。呵,老太太身边离不开的丫鬟,多可笑,鸳鸯心想可不是离不开吗,离开了的只怕都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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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顺堂偏殿一间小屋里,元春照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笑的苦涩,她已经不年轻了,母亲的法子固然损阴德也不厚道,但是她没有别的法子了。只能希望母亲能成功,那样自己成功的几率也会大一些,若是不成,她也等不得了。再等,年纪大了就要被放出宫去了,到时候不仅不能给家族挣得荣誉,更是毁了家族的颜面,不得已而为之,蓉儿媳妇,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