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一大早就吵个不停,还让不让人安神了?唉哟……老婆子,赶紧进来,痛死了我……”
昨天从卫生室拿回药涂过后,楚永树就一直躺趴在床上没下过地,那腰又肿又痛,完全没法动。入夜后,就更难受了,把楚永树折磨得快天亮时才眯眼,然而,这眯眼没到半个小时。
各种杂声吵不断,就连救护车和消防车的声音都跑出来了。
能不烦躁?
不小心又动了一下,扯到腰,那刺骨的痛就传来。
“来了来了,树哥,还疼呀我来帮你再擦一擦。医生说了,多擦上几次那淤血散了就好了。你觉得吵呀?外面发生大事了,能不吵么,还来了很多医生和消防员,就连警察也来了。”
陈王玲从床头的抽屉柜上拿出药,三下两步就爬坐到了楚永树大胖子的腰上,熟练的倒药涂药,把药瓶放一旁,那双老手就开始使劲的往青紫淤血处擦搓起来。
“哎,哎……轻点,什么大事?怎么连警察也来了?”
趴了太久的楚永树还不忘与老婆子谈论八卦,因腰痛嘴巴一裂一扭一挑的相当的吓人,不时的喊声疼,不时的呻吟下这擦药,太受罪了。
龇牙咧嘴的又一次把心底的话给骂了出来:“痛痛痛……唉哟……那个小野种,怎么就这能撞呢?今天要再敢来我们家,我就弄死他。”
看到自己老伴如此遭罪陈王玲疾言厉色的帮腔:“嗯,行,等楚芸珍那个贱货走了,我就找几个半大的小孩子去收拾那对小野种。树哥,你放心,肯定能帮你报仇的。”
楚永树咬牙切齿嘘吁了好长一声,忍痛道:“赶紧说说……什么事,让我分散下注意力。”
“哦哦好好,楚成和楚建军以及楚敬国三个王八蛋,昨晚喝酒酒精中毒了,今天早晨才发现的。又好笑又奇怪的是,他们三个都酒精中毒后,还拉稀了……啧啧,全都拉在了裤子上而不自知。听说还离楚。成。家老大远,就能闻到一股屎臭味了。”
“哈哈哈哈,还村长,还大队长,我看这群王八蛋活该。对了,楚建军那怂货真的要和那贱货离婚?”
“离,听说本来约好今天一早就去民政局离的。这不那怂货酒精中毒了么。就连那楚二衣老乌婆的地主房子也着火了,烧得可大可大了火光都冲天了都。远远看着就像烧棺材似的啧啧,大半个村的人都围过去凑热闹了,这可得乐坏多少人呀。”
陈王玲学起今天早上楚家村发生的事时,脸上简直就是眉飞色舞呀,特别是那牙都笑得快要找不着了呢。
“哈哈,能不乐么,那老乌婆占着她家兄弟多、占着她家那么多土地、占着自己女婿是村长,得罪多少人、欺负多少人……活该。老婆子,烧了多少呀,有没有把她家那些房子给烧光呀?烧光就太好了!
烧光才能解气!
如果不是这老乌婆讹诈那贱货,硬拿楚成他们几个村官来压我们,这老宅,那贱货就是借给她十辈子的胆,也不敢上我们家的门那么理直气壮的讨要房子。”
“唉,可惜了,那老乌婆走运。除了被吓得摔了一跤走不了路,衣服烧了个洞外什么事也没。不过……就是二哥家的春兰有点严重。嗤,我看这就是报应,二哥他们当年纵容她去抢自己亲表妹的男人,还在结婚当晚私奔,我看她今天活该被抬出来。”
想想被楚永林这位二哥家的那位老货指桑骂槐那么多年,陈王玲就天天都在诅咒他们一家子。
今天得了报应,看那二嫂,还来不来自己面前炫耀:我家春兰又给家里寄钱了,在外面做大生意。如何如何赚钱什么的……听到这些陈王玲屁都不相信,但不得不承认还是有那么一些嫉妒的。
“抬出来?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