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对面,坐着一位紫衣男子,收回原本看好戏的眸光,就对上白衣男子喝茶的一幕,看的目瞪口呆,忍不住出声调侃。
白衣男子眸光淡淡的扫过来,眉目不动如山,却暗含警告。
紫衣男子挑眉,“唰”一声,打开手中折扇,呼呼的扇着风。
他没理会对面的人冷酷神情,嬉皮笑脸的问道:“你怎们看?”
“什么怎么看?”白衣男子放下茶盏,神色淡淡,带着几分慵懒与从容。
“不对啊,我说皇甫,我们此番山长水远的跋涉千里,就是来京城亲眼看看如今的朝局态势,打听京城里重要大臣的家庭状况,收集情报啊!”
紫衣男子是天生的娃娃脸,笑起来,大大的眼睛会弯成月牙形状,嘴角会有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无端的让人觉得很可爱。
他看上去也就二十左右,虽然也是玉冠华服,可是那张娃娃脸,无端让他看上去显得小了许多。
可实际上,他只比白衣男子小三岁,他已经是二十六岁的成年男子。
而且,两人是同父同母,除了脸型和眉毛一样,其他五官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这也是为什么紫衣男子刚刚说出那样调侃的话来。
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任谁都不会把这两人看作是亲兄弟!
“那是你的事。”白衣男子优雅从容,放下手中把玩的茶盏,淡淡吩咐道:“谨言,回了。”
“是。”谨言躬身领命,下楼去准备马车。
“那你来干嘛的?”紫衣男子“啪”一声,收了折扇,咬牙不甘,碎碎念道:“既然我一个人都能搞定的事情,你屁颠屁颠的跟着来是为了啥?”。
“。。。。。。”回答他的是一片白色的袍角。
“奸商、周扒皮,就知道欺负人。”紫衣男子敲着手中的扇子,跟着追了出去。
京城十分繁华,此时大街上正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十分的拥挤,喧哗。
紫衣男子跟着白衣男子两人一路行走,因为人群太多,坐马车都不如走路来的快,是以,两人弃车走路。
一路上边走边看,也可以逛一逛京都的市集,看看买买,倒也颇为有趣。
紫衣男子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拿着彩色燕子形状的纸鸢,目不暇接的看两旁上店铺另两满目的物品,很欢乐。
与此同时,京城最大的学堂——国子监太学,正发生一场小小的闹剧。
太学历史悠久,是当年开国皇帝兴建起来,给皇朝的皇子还有大臣家中的孩子提供学习的地方。
随着时间的变迁,皇朝的皇子们已经鲜少有在太学进学的,一般都是在宫里单独请太傅太师单独授课。
而太学依旧保留了下来,朝中大臣的孩子们到了一定的年岁,又没有特别请教习先生的,都可以在太学里学习知识。
因为太学的授课先生都是朝廷特别挑选的文官,又或者是自请教学的朝廷重臣,这里的学习风气一向是京城最好的。
太学里出来的孩子,在历年的科举科考中,几乎是全部被朝廷录用,历年科考的文、武状元百分之九十也都出自太学。
能进太学学习,那就意味着以后定然是高官厚禄,这也就吸引了许多不是朝臣的富贵人家,也想要送孩子进学。
有需求就有市场,太学也与时俱进,开放入学门槛。
只要交得起每年的入学银子,就都可以送孩子道太学学习,这也就形成了,如今,在太学里进学的孩子,除了高官子弟,还有富商名流二代、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