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儁乂,可认得我赵云赵子龙乎?”赵云银甲白衣,手扶女墙,已然出现在城楼之上,笑看城下张郃。
“张郃将军,在下徐晃徐公明,还请多多关照。”徐晃接着出现,也是拱手施礼。
张郃心中翻江倒海一般,说不出难受。情急之下,破口大骂:“尔等狗贼无耻,岂敢暗中图我城池?”
见张郃气得够呛,赵云二人相视大笑。
张郃又骂了一阵,忽听城上传来声音:“张将军,稍安勿躁。所谓兵不厌诈,何谓无耻?倒是将军你,还是尽快归顺,知耻而后勇才是上上之举。”
“汝乃何人?”张郃抬头观瞧,只见城上站着一俊美文士,面色苍白,身材孱弱,彷佛风一吹过,便能将其刮走。
张郃也不再强辩,毕竟他深知兵法,也知道兵者,诡道也。
郭嘉朝城下张郃插手施礼,说道:“将军,可听过鬼才否?”
“郭嘉?郭奉孝?你就是颍川郭嘉?”张郃岂不闻郭嘉之名,只是在他眼里,郭嘉应该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而且年岁最少也有四五十岁了。
看眼前这翩翩公子的形象,与自己心中大相径庭。
郭嘉再次施礼,微笑说道:“正是区区在下。”
张郃脸上一阵苦笑,这是释怀的笑。
紧接着说道:“既然是被鬼才算计,这牧野城丢得也不冤。不过,士可杀不可辱,若叫张某投降,绝无可能。且留下张郃头颅,放我手下弟兄而去。”说完,指着身后浴血奋战的大戟士们。
大戟士们皆是满脸感激之色望着张郃,不知是谁率先开口:“我等与将军共存亡,绝不苟且偷生。”
话音刚落,大戟士们便同仇敌忾的齐声喊喝着:“同生共死!同生共死!”
张郃翻身下马,自豪的振臂一挥,制止了大戟士们的呐喊。
复对郭嘉深鞠一躬,言道:“郭祭酒,张某深知你手段卓绝,乃骠骑将军文胆智囊。又闻韩骠骑爱兵如子,但请祭酒收编了我这些兄弟,想必韩骠骑定然会欣然接纳。”说完,便准备拔剑自刎,亏得身后一名大戟士眼疾手快,抢过张郃手中利剑。
再大戟士们纷纷的劝慰之下,张郃才放弃了轻生的念头。
郭嘉看着张郃及一众大戟士,果断说道:“开城,迎张郃将军所部进城。”
一声令下,城门“吱呀呀”缓缓打开。
张郃问道:“这是何意?”他依然执拗,不肯进城。
郭嘉见状,又说道:“将军,袁本初绝非明主,将军何苦明珠暗投?袁绍本为冀州别驾,冀州牧韩馥以诚相待,待若上宾,可袁绍呢?却拘禁韩馥,此乃不义。袁绍拥兵自重,私自囚禁上官,以下犯上,此乃不忠。袁绍又残暴嗜杀,轻易杀害拥护韩馥之官吏,此乃不仁。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之人,可谓明主乎?”
郭嘉一番言论,就事论事,没有任何的添油加醋屈说袁绍。张郃自然是明理之人,听完郭嘉言论,心中一阵波澜,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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