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芯将容胭带回到了她在凤河湾的单身公寓,容胭匆匆进入浴室沐浴时,却被叶子芯像个小尾巴似的直接跟着她进了浴室: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可都是为了你好!你说你这是第几次被你那个变态大哥骚扰了?就你一个单身弱女子能够玩的过他一个不要脸的死变态吗?容胭,你醒醒吧!”
被叶子芯一路叨叨个没完,容胭只是眼色淡淡地坐在浴缸前,低眼看着不断注水的浴缸。
“容家那一家子都是神经病!你到底顾忌他们什么?就你那个养父,家里有一个母老虎,外面还养一只狐狸精,他真以为他是开动物园呢?
还有你那个简直不拿奥斯卡小金人都对不起她演技的养母,她除了怂恿你去勾搭一些臭男人,她算什么妈?你哥那个死变态就不说了,说了我简直都胃疼的难受!还有你那个装的跟白莲花似的妹妹,看见她我就反胃!”
叶子芯一脸的恼羞成怒,上衣的袖子卷的很高,双手掐腰,恨不得当场跟这一家子直接撕起来!
“小艾最近怎么样?”容胭依旧眉眼低垂,淡淡问一声。
没料到容胭会突然将话题转到小艾身上,叶子芯反应半天,这才语气稍微平和一点地回答道:
“你放心,她现在挺好的!你上次给我的银行卡,我已经把钱全部转给她了,没说是你给的,只跟她说是我借给她的!”
听到叶子芯的话,容胭轻轻点头,抬头看向她,眉眼依旧是退不去的清冷:
“你说的这些,我会认真考虑的!”
唉,还真是倔强的很哪!
叶子芯无奈地叹口气,随即转身离开浴室。
接近凌晨的时候,叶子芯将容胭送回到市政公园旁边的独立小楼。
她试着挽留容胭在凤河湾的公寓过夜,但是被容胭拒绝,只说同租的年轻女孩胆小害怕。
长街对面的法国梧桐树下停放着一辆黑色的宾利轿车,后座处一道冷峻的身影将视线深深定格在下车的容胭身上。
可她心不在焉,只是简单地与驾驶室里的叶子芯匆匆打了招呼,便转身进入小楼的大门。
“先生?”车子的驾驶室里,方逸谨慎地转头看向后座的男人,“太太已经回来了,要不要让他们停下不用找了?”
“继续找,把那辆白色Polo找出来!还有——”男人削薄的唇角冷峻地抿着,他眸光闪过慑人的寒彻,冷声继续道:
“顺便查一下这辆车的来路!”
“我知道了,先生!”方逸恭敬地点点头。
在这个狼狈不堪的夜晚,容胭永远不会知晓,当她死里逃生直接挂了江遇城打来的电话时,而江遇城为了找她,翻遍了南城所有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景园、裴记、枫亭……
可是,得到的结果却是,都不在!
江遇城忽然觉得,如果容胭就这样人间蒸发,他甚至得不到任何关于她的一丁点消息!
“回江宅!”沉冷的视线收回来,男人冷声命令。
方逸慎重地点点头,发动车子迅速驶离出租小楼。
两天以后,星海医院检验室。
“这段时间连城那小子的各项体征还算稳定,如果想出院回家疗养的话,应该还OK!不放心的话,就再住院观察两个星期,两个星期之内病情稳定的话,可以考虑回家住一段时间,这样对他的病情会有所帮助的!”
一身白大褂的崔海斌随手将一张化验单子递给面前的男人,他凛然抬手接过。
看着眼前身形俊挺的男人,崔海斌忽然皱眉问:“你老婆最近情况怎么样?安眠药停了没?”
江遇城冷峻的眸子扫视一眼化验单,声音清冷道:
“药没停,不过我把里面的东西换了。”
听罢,崔海斌撇撇嘴巴,点点头。
果然符合江家七爷的作风!
“作为朋友的立场,我知道我接下来的话,是不应该说的!但是作为一名医生,我不能——”崔海斌转身朝旁边的柜子走过去,表情跟语气似乎都有为难:
“我不能看着我的病人这么痛苦!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
江遇城沉身立于办公桌前,他一身黑色西装,在偌大的白色房间里显得格外锋利刺眼。
他抬起冷峻的眸光投向崔海斌,单手插进长裤的口袋里,自他周身散发而出的压迫感越发浓重:
“你只要负责照顾好连城,其他的事情不需你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