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团来泰会诊过后,封铃好像更加安静。连续几天,简亦风都在费城的陪同下,每天中午把汤送到医院。大多数时候,封铃都是在睡觉。
这天,简亦风和往常一样,走进病房。
“出去,滚!滚!你给我滚!婊子,你不要脸!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本来安静的封铃看到简亦风的第一眼就开始咆哮。
“封阿姨,您怎么啦?”简亦风连忙上前问道。
封铃一阵风似的站起来,一把揪住简亦风的头发,拳头狠狠地砸在简亦风脸上。
费城大惊失色,快步上前,紧紧抓住封铃的手,对护工说道:“快,快把她的手掰开,把夫人救出来。”
两个护工战战兢兢地掰开封铃的手指。身体的疼痛简亦风能够忍受,她无法忍受的是心痛。
好不容易,才把封铃的手指掰开。封铃像是斗急了的公牛,情绪狂躁。一直到医生给她强制注射之后,才安静下来。
“钱阿姨,今天有人来看过封阿姨吗?”
“有……有一个女的来看过她,我们不认识她。”钱阿姨哆哆嗦嗦地答道。
“她长什么样子,说了些什么话?”
“她说,‘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还要出现?难道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你拿了我的钱,答应过我远走高飞,从此两不相欠。你不要脸,你说话不算话,就这样轻易地毁了我的一切,我恨你!我恨你……’”
听着钱阿姨说完,简亦风脑子里跳出一个人,“唐阿英”,对!一定是她!只有她才会和封铃这样的对白!
简亦风通知梁一凡,为了封铃的康复和安全,以后,禁止任何人看望封铃。然后,她拨通了岑凯的电话。
这世界太小,当初,在球场第一次遇到岑凯的时候,只是觉得他有梦、有阳光。亦景出事以后,她才知道他竟然是岑柏森的儿子。
“亦风姐,你这会怎么想到打电话给我?”
“岑凯,忙吗?”
“还好,亦风姐,你有事吗?”
“我在仁爱济医院,你要是能走得开,你就过来一趟。”
“亦风姐,你生病了吗?我马上就来!”
“没有,我很好!只是想见见你!不要着急,路上慢一点。”
简亦风在楼梯口接到岑凯时,岑凯一脸着急。
“亦风姐,你吓死我了,我真以为你出了什么出事!你的脸怎么青了?”
简亦风摸了摸脸,“青了吗?我怎么没感觉。”
“嗯!亦风姐,亦景的事情,对不起!我代我爸向你们全家说声对不起!”
站在封铃的病房外,简亦风说道:“岑凯,这不是对得起、对不起的事情,你了解你爸吗?”
“他是一个工作狂!偏执狂!成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他工作上的事情,我已经很久不和他来往。”
“其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