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榜摆在这里,我有何撕不得的,我不过就是家里穷了些,我又哪里比你们差?你们何至于如此羞辱我?”被欺负的女子声音哽咽,似乎已经哭了。
“哪里比我们差?你出身差就一辈子的差!”
“小贱人还敢顶嘴,是皮痒了吧!”
“郡主,要奴婢下去说说吗?”锦瑟听着外面的嘈杂声,有些不悦地蹙了蹙眉,继而转过脸,轻声问着云珩。
云珩摇了摇头,指了指池鱼说道:“让池鱼去吧。”
池鱼见云珩居然点名让自己去,欣喜地不得了,可欣喜没多久便垂下脸来,“外面那个可是光禄寺卿的女儿,奴婢一个丫鬟,哪里说得她?”
“输什么不能输气势,况且本郡在这儿呢你怕什么?”云珩歪头轻笑着眼底,眼底地无奈倒有几分小俏皮。
想想云珩一品镇国大将军嫡女,当朝二品郡主,哪一个搬出来不压死了光禄寺卿?还怕他的女儿?思及此,池鱼便壮着胆子下了马车。
一旁有人瞧见从马车上下了一个女子,衣着布料竟是绸缎,那么贵的布料,若非大户人家哪里穿得起的?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子不太合适吧?况且你们都是名门闺秀,如此粗鲁,也不怕失了仪态?”池鱼缓缓走近人群,端庄大气的气质立刻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她嘴角噙着笑意,池鱼模样本就俊,又得以好的装扮,倒是出挑的很。
“你是谁?”那些女子从未见过池鱼,见她穿着打扮略有几分贵气,语气便不由得收敛了几分。
“这位小姐不必管我是谁,我只是想替这位姑娘讨个公道罢了,既然这里贴了周榜,那便人人撕得的,为何她就不行?”池鱼敛去面上的笑意,语气中带了几分气势,让人不由得觉得有几分压迫。
“说她不行就不行,问你是谁也不说,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孽障罢了,当真好笑,敢在本小姐面前指手画脚,若是惹恼了本小姐,本小姐跟父亲告状,让你们全家完蛋!”光禄寺卿的嫡女沈婉儿冷笑一声,并不理会池鱼,继续对那个女子拳打脚踢。
池鱼一时吃瘪,竟言语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气鼓鼓地瞪着沈婉儿,听着那个被欺负的女子哭喊地声音,池鱼真恨自己不会武。
“你这样欺负一个女子,也不怕自己的名声不好听吗?”池鱼气急,怒道。
“怎么?你想跟她一起挨打?瞧着你穿着打扮有几分架势,说说自己是哪家的,本小姐今日记住你了,来日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沈婉儿见池鱼不敢言语,便以为池鱼自家的官没有沈婉儿的高,所以不敢多言,便变本加厉地说着。
沈婉儿见池鱼面色有些窘迫并不应话,随即大笑道:“本小姐满心以为你是个小姐,没想到是个小妾啊!”
“沈小姐慎言!我清清白白的姑娘,怎的落在你口里就是小妾了,你言语如此粗鲁,当真不知清时斋为何会收你这般的女子!”池鱼见那女子哭声愈来愈大,心里当真恼火极了,便口不择言地说道。
话音刚落,沈婉儿便变了脸色,似是动了怒,抬手便要打池鱼,却被一个人拦了下来,沈婉儿盯着那个握着自己手的女子,女子手劲儿极其大,似乎是练过武的人。
“放肆!你给我松开!松开!你捏疼我了!你再不松开我就告诉我父亲,让你们全家都死绝!”沈婉儿被捏的又疼又气,不由得张口便骂道。
一旁的看
客闻言,便知道又有人要倒霉了,自打这沈良做了光禄寺卿后,她这个女儿仗着自己父亲的官职,十分蛮横,便是有人瞧不惯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清时斋里一品高官之女并无几个,颦儿眼下也不来了,只剩下一个明华妤,而沈婉儿在明华妤跟前儿也不敢造次的。
“你倒是好大的口气呢。”云珩轻笑着说道,她眉眼一弯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又带着几分轻快。云珩出现在众人前那一瞬间,众人眼睛皆是一亮,臻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眸攀兮,一袭白衣衬的恍若谪仙下凡,这才当之无愧是倾国倾城之色,众人见过明华妤和颦儿都叹一声绝世容颜,可跟眼前的女子比起来,竟少了几分韵味。
“呵,今儿还真是热闹呢,你又是谁?仗着自己模样生的漂亮的狐狸精,跑到我跟前儿来嘚瑟了?”沈婉儿素来自诩容貌艳丽,方才瞧见周围那些男子见了云珩简直跟见到了毕生所爱的时候,她简直恨的牙痒。
云珩笑而不语,对锦鲤使了个眼色,锦鲤三下五除二将那些欺负那个穷苦女子小姐丫鬟全给撂倒了,再瞧那个女子的时候,已经是浑身淤青了,锦鲤心疼地不行,谁家不是从穷苦的时候过来的呢?即便是现在秦国权势最大的云家,往上几辈算算,也是从穷苦过来的。
锦鲤伏下身子,轻声对那个女子说道:“你跟我来,我给你上药,不然留疤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