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如汐,我真没想到,五年后的你,竟然变成的人尽可夫。”钮诗韵骂道:“你勾引我老公,还和他上了娱乐版头条,我兴师问罪怎么了?我不能兴师问罪吗?”
“是人就会变,不变,你就越活越回去了。”冷笑一声,郁如汐甩开钮诗韵的手腕,存心不让钮诗韵好过,郁如汐顺着她的话说。“就算我勾引你老公怎么了,有本事,你告我去啊!”
“你,你不要脸。”气疯了的钮诗韵上前一步,扬手又想甩郁如汐耳光,郁如汐机灵的躲开,钮诗韵身体撞在楼梯扶手上,来不及喘口气,只听汪汪汪几声,一只毛绒绒的生物朝她扑来,吓了她一跳,脚下一滑,跌坐在地上。
“滚开,滚开,不要过来,畜生,你不要过来。”双手在空中挥舞着,身体不住移动,钮诗韵害怕的大喊。“滚开,滚开,离我远点,离我远点。”
郁如汐一愣,不明白钮诗韵为什么那么怕小哈士奇,哈士奇长得是有点像狼,可他也不是真的狼,而且,哈士奇属于雪橇三傻之一,智商堪忧,她怎么会怕一只傻不拉几的小狗。
哈士奇是真傻,才看不出钮诗韵对它的害怕,反而把钮诗韵摇手驱赶它的动作,看成是和它玩儿,欢天喜地的扑到钮诗韵身上撒欢。
钮诗韵拼命闪躲的结果是,没有注意到后面是楼梯,直接滚了下去。
哈士奇傻眼了,郁如汐也懵了,二楼出来看情况的小芳和张嫂也楞住,还是张嫂先反应过来,冲到钮诗韵面前,小心翼翼的抱着她的头,唤她,小芳看到钮诗韵身下的血,惊恐的大叫。
张嫂也看到了,心知孩子有危险,赶忙吩咐小芳先去叫老张准备车子,小芳走前看了郁如汐一眼,管家抱起钮诗韵,也看了站在三楼楼梯口的郁如汐一眼,才匆匆地抱着钮诗韵下楼去。
望着地上的血迹,郁如汐心中多少有点惋惜,一个无辜的生命就这样消逝,的确惋惜,张嫂和小芳离去时看她的眼神,她懂,她们把她看成是推钮诗韵下楼的罪魁祸首了。
这是可以理解的,当时就只有她和钮诗韵两个人,小哈士奇是狗,不可能做出推人下楼的行为,于是,怎么想,都是她做的。
无所谓,她等着单弘博来找她算账。
单壬朔一夜未归,郁如汐这一夜也是梦连连,早上起床的时候,脑子浑浑噩噩的,刷牙的时候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郁如汐都吓了一跳。
女人神色恹恹的,没有什么精神,郁如汐捧起冷水望自己脸上泼,她要清醒,必须清醒,回国后单壬朔对她太好,又一直在她身边,让她不自觉的产生了依赖,他只是一晚上没有回来,她就睡不好了。
这现象并不好,女人太依赖一个男人,最后的结果,只会落的满身伤痕,五年前犯过的错,绝对不能再五年还犯。
梳洗后下楼吃早餐,顺便等着戴维来接她,发现一向准时出现在餐桌边的洪采珍不在,郁如汐挑眉,还没问,张嫂已经好心的告诉她。“夫人昨天下午,和几个好友一起去北海道泡温泉去了。”
北海道,日本,郁如汐笑了笑,难怪发生那么大的事情都没出面,原来是出国去了。
喝下半杯牛奶,郁如汐看到盘子里的煎荷包蛋,想到什么似得,抬头看着张嫂。“张嫂,如果夫人打电话回来,你记得提醒她一下,箱根的黑皮鸡蛋挺好吃,美容又养颜。”
张嫂错愕,怎么都没想到,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后,少夫人竟然没有问一句孙少夫人的情况,只和她聊去日本旅行的夫人。
负责端早餐上桌的小芳,愤恨的看着郁如汐,郁如汐当没事人一般,吃她的煎荷包蛋,小芳刚想说什么,就被张嫂阻止,并抓住她的手拉进厨房。
“少夫人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一进厨房,小芳就甩开张嫂的手。“她把孙少夫人害的那么惨,连小小少爷都……妈,你真不应该阻止我,让我骂她几句帮孙少夫人出气。”
“你闭嘴。”打断小芳的话,张嫂严肃的警告她。“记住你的身份,她是少夫人,你只是佣人,有什么资格去骂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帮孙少夫人出气,别忘了,孙少爷嘱咐过我们的话。”
想起孙少爷嘱咐的话,小芳就越发的来气,更加为孙少夫人不值。
“好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这件事,以后不准再提。”张嫂说完,走进饭厅,见郁如汐已经不在位置上,楞了一下,走到餐桌面前开始收拾桌子。
同一家医院,不同的病房。
“痛,好痛。”病床上的钮诗韵动了动眼皮,没有睁开眼睛,嘴里不断低吟着痛。
见她蹙着眉头,像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般,嘴里还不知道在念着什么,单弘博心里没有半点怜惜,钮诗韵的个性他了解,昨天傍晚她说要回家换衣服,他就知道会有事情发生。
他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依照钮诗韵的个性,在看到自己和汐汐上了报纸头条,她不回去找汐汐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阻止得了一回,阻止不了第二回,反正家里有舅舅在,相信钮诗韵也伤害不了汐汐。
没想到,受伤害的是钮诗韵,流产,对她的惩罚是大了些,不过也正好,反正他也不想要这个孩子,没了也有没了的好处。
送钮诗韵来医院的管家张嫂和佣人小芳说,是汐汐推钮诗韵下楼梯,才导致流产,他不信,汐汐就算再恨钮诗韵当年的横刀夺爱,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汐汐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她要报仇只会找害她的当事人,不会那么弯弯绕绕的去伤害无辜。
痛,全身都痛,腹部最痛,这种痛让她的意识快速的回笼,昨晚发生的事情涌入脑海,钮诗韵双手抚上腹部,明显的感觉到,原本隆起的腹部平坦了。
孩子呢?她的孩子呢?
钮诗韵倏然睁开眼睛,入眼的是单弘博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神情,眸子瞬间睁得大大的,颤声问:“弘博,孩子呢?他没事对不对,他没事的,对不对?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