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盯着容律,半晌后突然甩袖站了起来:“容律,你是故意的!”
容律抬眸静静看向容棠,坦然道:“堂兄,你应该在二十年之前就知道,我容律是个睚眦必报之人。所以,该做的,我从来不会手软。”
容棠冷哼一声:“那我们就走着瞧!”
看着容棠负手气呼呼的出了门,容律垂眸勾唇,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容律拿起来看了一眼,回了一个字:“好。”
容棠出了席家之后,给远在京城的三房老太爷打了电话。聊了足足半小时之后,又掉头去了已经被封掉的容家宅子。
这仿制四合院被封了,曹氏被转移到了旁边的小巷子里一个人独居,容棠进去后,就看到她满眼空洞的盯着屋檐下空了的鸟笼看。
“二婶,侄子来看您了。”
容棠微弯着腰,给曹氏打招呼。
曹氏从鸟笼上慢慢把视线挪到了容棠身上,与容棠对视。
半晌后,她干裂的嘴唇微动,声音沙哑道:“二婶?谁是你二婶?”
半月前还精干优雅的容家老太太,瞬间变成了一个年迈苍老的老妪,看的容棠一愣。
容棠呆了一下,立马回过神来道:“当然是您。”
曹氏抬起手看自己的手背,上面有几道划痕,都已经结了疤。在以往,她这手可是保养的很是得宜。
容棠看了一眼,突然道:“父亲让我来接您回家,二婶,跟我回家吧?”
曹氏猛地抬头看向容棠:“回家?”
容棠点头:“是,回家,京城的老家。”
曹氏冷冷一笑:“容棠啊,你和你父亲还是老样子。利用起人来,丝毫不会手软,我已经废了,你们还想着利用我呢?”
容棠忙坐下来,看着曹氏真诚道:“二婶说笑了,父亲只是见崇堂兄不能再照顾您,便想着把您接回去由我们来照顾而已,何来利用一说?”
曹氏靠着椅背打量容棠:“你比起容律那个小贱种,睁眼说瞎话的功力可是差了很多。说吧,是不是容家又出了什么问题?”
容棠看了一眼曹氏,缄默不语。
曹氏冷笑:“我就知道,容律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的放过我,放过容家?也好,也好啊,大家都陪着我们娘儿俩下地狱,我心里也踏实些。”
容棠皱眉看着曹氏:“二婶,容家可都是您的心血,尤其我们一手打造的商业帝国,您就真的眼睁睁看着它被席清尘毁掉?”
“席清尘?”
曹氏琢磨了一下才轻笑道:“哦,原来不是容律出手啊,是他那个儿子。不错不错,我还真是没想到……”
说了半天,曹氏也没有要再出手的意思,容棠没有了耐心干脆挑明道:“二婶,我知道您不甘心,手里也还有些实力。如果您想东山再起,不如我们联手如何?”
“巧舌如簧。”曹氏拍拍手,有些浑浊的双眼盯着容棠道,“我是不甘心,但是你和你父亲都估错了,我已经废了,手里什么实力都没了。”
容棠盯着曹氏看:“那您的管家呢?为什么自从出事之后,您的管家再也没有出现过?”
曹氏瞥了一眼容棠,不以为意:“他卷钱离开了,这不都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