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阿尊温暖,对不起,麦婶糊涂了。”夫妻两个唱起戏来,配合很默契。
“麦总,麦太太。”衡温暖的神色有些惝恍,“真是想不到,你们会派人来监视我和贺尊。在你们眼里,我们是敌人?不是你们的晚辈么?”
麦家夫妻合伙唱戏,衡温暖现在明白了贺尊的意思,虽然彼此事先没沟通好,但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她也配合贺尊唱戏。
贺尊唱红脸,她就唱白脸。
衡温暖的口气,明显有很深的怪罪和受伤。
“温暖,我……这件事情,我做的确实欠妥。作为一个母亲,女儿和自己吵离家出走,我是太焦急了。”麦太太只得赔不是。
“麦先生,麦太太,我已经向你们解释过了,那次给两个保镖喝咖啡,不是我有意要这么做的,是咖啡包质量在出现了问题,为什么你们总是怀疑我和贺尊把雯希藏起来了?”衡温暖月越想越生气委屈,“两位长辈今天都在场,不如好好的搜一下别墅,免得我们彼此之间有什么误会和不开心。”
“温暖,这话说严重了。”贺太太的脸上燥得一阵阵的慌。
“老婆!”贺尊看了衡温暖一眼,“说话注意点,麦叔和麦婶是我们的长辈。”贺尊的声音淡淡的。
“我说话一直比较直。今天麦先生和麦太太的举动,哪里还有长辈样,有点小人作风了。”衡温暖的声音是静静的,说出的话却呛死人。
贺尊在心里暗笑。
“温暖,这件事,我确实不知道。”麦荣耀很尴尬,他总不能承认,他是和太太一起参与策划派阿香这个奸细到别墅的吧。那么传出去,他的做法也太小人。
“我也不想知道麦先生究竟知不知道。现在麦太太和麦先生都在场,好好在别墅里再找一圈,看看雯希在不在。”衡温暖说道。
“雯希不会在这里。不用找。”麦太太连忙尴尬着一张脸。
“如果这次不找,以后可别再怀疑。也别在派什么奸细来。太伤感情。除非麦叔叔和麦太太是假疼我老公贺尊,也不在乎两家的感情。”一说上口,她就思维敏捷了。贺尊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还挺入戏的。
“哪里。这一次是误会,也是冲动。下次不能够了。”麦太太的脸上带僵硬的笑容,笑得脸都僵硬了。
“温暖,住嘴,不要再说了。”贺尊阻止了衡温暖。果然,衡温暖像是很听话,不再纠结这件事。
“贺先生,贺太太,你们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阿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男人是个懒蛋,没工作没责任心,成天只在外面瞎混,我家里还有两个女儿和两个在双胞胎儿子,他们都靠着做保姆的工资养呢。如果我进了派出所,有了档案,以后就没人敢请我了。”
阿香继续哭诉:“求求贺先生和贺太太了。绕过我这一次。”
衡温暖看着阿香可怜:“就饶恕了她这一次吧。”
贺尊却一皱眉:“她是成年人,应该为自己做下的事情负责。”
贺尊却不留情面,打报警电话,警察来了,当场做了笔录,将阿香带走。
阿香走了之后,衡温暖亲自忙碌,大家坐下来吃饭,麦家夫妻却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吃过饭,麦荣耀夫妻坐了坐,就等着告辞。
“砚台失窃的事情,我还会追查的。等有了下落,我会第一时间送给麦叔。”临告别前,贺尊又提起了砚台。
“这件事,我也觉得很遗憾。希望早日物归原主。”麦荣耀说着,并继续问道,“这方砚台你花了多少得来的?”
贺尊的心微微一动,知道了麦荣耀说这一句话的下文。
“两百五十万。”报了一个数字。
麦荣耀从身边取出支票本,开了一张五百万的支票给贺尊。
“这是作什么?”贺尊佯装着问。
“今天你麦婶这么一闹,麦叔觉得有点难以向你交代。你要送麦叔砚台,虽然砚台不知去向,但麦叔已经心领了。这五百万,算是给你丢失砚台的弥补,也算是我替你麦婶婶道歉的一点心意。”
“很俗。”贺尊不接,也没看一眼。
“不管俗不俗,你不收就是怪麦叔和麦婶。”麦荣耀将这张五百万的支票放在了桌上,然后带着麦太太离开。
贺尊和衡温暖送他们到门口。
上了车,等车开出很远,夫妻两个才露出了真正的神情。
“我仔细想想,怎么觉得事情都那么巧呢?我总觉是贺尊算计了我们。”麦太太愤愤不平。
麦荣耀不说话,可不就是被贺尊算计了一把。
这一切,都是贺尊设计好的圈套。
“你说他真有一个什么古代的砚台被偷了?”
“什么砚台。这只是贺尊自导自演的戏码里的一个引子。”麦荣耀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