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时我也在想楼箫,本说想让她出国,可我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初夏见我走神,拿手在我面前晃了晃:“笙姐,在想什么呢?”
我回神,笑了笑说“没什么,对了初夏,楼箫回去过吗?”
“还没呢,我也联系不上,笙姐,她经常这样不回来吗?”
初夏才跟楼箫住了没多长时间,对楼箫也没什么了解,我也不好将楼箫陈年旧事说出来,对于砸了房子的事,初夏也不知道,我便说道:“我这个妹妹性格极端,习惯了,没事,等没钱了她自己会回来。”
我终究是她的姐姐,她不会不回来。
只是想到那日她摔门离开时看我的眼神,又是不寒而栗。
下班时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了,望着如针的细雨,不禁皱了皱眉,正打算冲进雨幕,却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撑着一把伞朝我走了过来。
我讶异又惊喜:“你怎么来了?”
“知道你没有带伞的习惯,就过来接了。”傅容庭拦着我的肩膀,将我带进伞里,因雨而在商场门口滞留的人不少,有个小姑娘应该是正跟男朋友打电话,我听到她说:“这么大的雨你想淋死我吗?你看人家都有男朋友接,我让你接一下要死啊,到底是游戏重要还是我重要,五分钟不出现我们就分手。”
现在的小姑娘还真是彪悍。
想到之前我之前没有带伞,将傅容庭的车座滴了一滩水,那时候他让我下次记得带伞,可现在,他却成了为我撑伞的那个人。
我跟傅容庭相视一眼,笑道:“以后我可都不带伞了,下雨了,不管多晚,多远,都让你来接,如果你不来,我跟你离婚。”
闹分手算什么,闹离婚才霸气。
“唯女子难养也。”傅容庭莞尔一笑,为我拉开车门,手挡在我的头顶,我坐了进去,他才绕过车头去一端拉开车门坐进来。
我看见他的肩膀都淋湿了,这个男人依然将伞往我这边倾斜了。
若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意了,或许就是从这些小细节开始吧。
生活就像地面上流淌的雨水,看似寡淡,若在它上面投影五颜六色,那这生活也是五颜六色,多姿多彩。
被傅容庭宠着的感觉很好。
可苏姗却还是要来添堵,车子开进红鼎天下时,雨已经下得很大了,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没有打伞,就这么站在雨幕里,挡在车子面前。
也不知道她站了多久,全身都湿透了,头发贴着脸颊,贴着脖子,薄薄地衣裙贴在身子上,消瘦的身子在风中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能栽倒,被风刮跑,冷的身子在发抖,却目光怔怔的看着我们这边,朝傅容庭大声道:“容庭,你当真不要我了吗?”
说完这句话,苏姗就倒了下去,身子在地上不断抽搐着。
那一刻我有那么一瞬想过,这怎么跟电视上演的,台词跟动作恰到好处,说倒就倒。
幸好下雨天,这小区里没什么人出来走动,不然就是苏姗这一句话,明天肯定得上新闻。
傅容庭来不及打伞,立马下了车,冲过去将苏姗抱了起来,回头对我说:“楼笙,过来帮一下忙。”
我立马跟上,当他说这句话时,我心里是高兴的,他不再为了苏姗而丢下我,而是共同面对。
苏姗小脸白的吓人,身子也不断抽搐着,手紧紧地攥着傅容庭的衬衫,对于我的跟上,她自然是不愿意,可她现在无法对我发泄,只能看着我。
我想她既是不想我看见她狼狈之态,也不想我打扰她跟傅容庭。
出了电梯,傅容庭让我从他的口袋里将钥匙拿了出来,开了门,傅容庭将苏姗放在床上,对我急急地说:“将她按住。”
苏姗依然不断的抽搐着,很是难受,脸上全是痛苦之色,身上也不知道是冷汗还是雨水,反正很是狼狈,攥着床单的手凸起了青筋,眼睛却红了,我按着她,她不断的挣扎,痛苦的嘶吼,说让我滚的话,说我抢了她的容庭。
傅容庭从床头的抽屉里动作迅速而熟练的拿出了一支褐色小药瓶,然后用注射器将小瓶子里的液体抽出来,抓起苏姗的手臂精准的注入血管,随着药的进入,苏姗的身体也渐渐地不抽搐了,浑身被汗水浸透了,仿佛从水里捞上来似的。
苏姗渐渐神色恢复清明,却虚脱的缓缓地睡了过去,睡过去苏姗我见犹怜,小脸苍白的很轻易就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苏姗发作,疯狂程度跟邓玉兰也差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