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人和事往往是现实中遗憾的弥补,也是人心填充不了的欲望沟壑。
在大年三十,2013年农历最后一天的晚上,看完漫天的烟花,白筱还是不能自己地梦到了裴祁佑。
恍惚不清的梦境里,也有烟火,记不得是哪一年,她躺在全封闭阳台的长椅上,窗户只开了小小的一条缝,在昏昏欲睡之际她感觉有一双手抱起她,很温柔的动作,轻轻地把她放回床上,她睁开眼看到的是裴祁佑带着笑的英俊脸庞,他替她抹去发间的雪花,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新年快乐,白筱。”
那时候的她,正沉浸在人生最快乐的时光里,她搂着他的肩,迷糊地唤他:“祈佑……”新年快乐。
二十年的感情哪怕已经斩断,有些铭刻在潜意识里的习惯却没法转眼就改掉旄。
白筱睁开眼,入目的不是裴家点缀着小碎花的墙纸,而是酒店套房墙上一幅人体艺术油画。
清晨的阳光在窗帘后面若隐若现,星星点点地洒在窗边的沙发上。
后背传来的温度越来越真实,白筱的瞳孔渐渐聚焦,清醒过来的那一刻,她感觉到覆盖在自己胸脯上的大手,牢牢地握着,她低头看着自己胸前斑斑点点的红色,被子下自己正光裸地窝在男人的怀里崞。
她想不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至少不记得在院子里看完烟花后发生了什么。
努力地回想,脑海里只浮现出三个字:美人尖。
她抚上郁绍庭额头的美人尖,然后一点点往下摸他的脸,再然后他弯下头亲了她……
可是亲着亲着怎么就到酒店的床上来了?
下体传来隐隐的酸痛,散落一地的衣物也提醒着她昨晚绝对不可能是盖着被子纯聊天。
外面还有零星的爆竹声响起。
白筱动了动,伸手想要去掰开他的手,身后的男人没睁开眼,却察觉到她的意图,收紧双臂,往自己胸前一揽,两人紧密地贴合,他暗哑又带了些许慵懒的声音在她耳边传来:“又想了?”
白筱先是一愣,待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双手挣扎得更加厉害。
郁绍庭冒了青茬的下巴搁在她光滑的肩头,包裹着她左胸的大手紧了紧,“迟早有一天被你榨干。”
“我没有……”白筱恼羞成怒地反驳,下一秒却不敢再乱动。
他沉睡的欲望说觉醒就觉醒,又硬又挺又烫地抵在她的两腿之间,她的脸颊顿时绯红,“放开我!”
“昨晚那股子劲都去哪里了?”郁绍庭把她搂紧在自己的臂弯里。
“我要起来了,你松开手……”白筱一边推他一边想起来,刚起了半个身就被他压回去。
两具赤裸的身体肌肤相亲,郁绍庭一手按着她的腰,一手撑在她的头侧,丝被滑到他的腰际,露出白皙却不孱弱的上身,壁垒分明的腹肌和结实的胸膛,笼罩在淡淡的光晕里,令人脸红心跳加速。
白筱撇开头,双手抵着他的胸,“你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快下去!”
她甚至清晰地感受到男人坚挺的硬物正一跳一跳地抵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郁绍庭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本是动情时刻,却扫兴地想起昨晚睡觉前她那一声“祈佑”,所有的兴致都败光了,只剩下一口闷气挤压在胸腔里,他蓦地把所有重量压在她身上,咬牙切齿地说:“压死你算了!”
白筱看他说变脸就变脸,刚才还目光含笑地戏弄她,突然间就冷了脸,动作又有些粗鲁,胸口跟压了块巨石一般难受,也来了起床气,双手握拳捶打他:“你有病,我喘不过气来了!”
她的双腿又被掰开,不顾她的反抗,他把她强行翻过身,然后重新覆身而上。
丝被因为两人的蛮横动作掉落在地上。
“郁绍庭,你个混蛋,放开我!”白筱被他压得整张脸都埋进枕头里抬不起来。
郁绍庭修长的手指掰开她的臀瓣,用力地挺着分身插了进去,他喘着气在她身后说:“再骂,继续骂!”
空虚的身体瞬间便被撑满,白筱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嗯”,尾音上扬,像是满足的喟叹。
她的身体远比她的嘴要诚实很多,然而这样的诚实令她感到羞耻。
当他进入的那一刻,她的身体在战栗在收缩;当他开始挺动臀部时,她狠狠地把他包围,生怕他突然抽身离开,明明是他强迫自己,可是她却在这样的强迫里产生了快感,一拨又一拨地接连而来。
安静的套房里,只有令人心跳加快的肉体拍打声和暧昧的水渍声。
两人弥合处撞击的节奏越发快,愈来愈深的挺入带出潺潺的爱液,白筱手指攥紧枕头,咬着唇却克制不住地呻吟,郁绍庭在她身上凶猛地律动了几回,最后狠狠地一顶,释放在了她身体最深处。
落地窗外的太阳越升越高。
雪白的kingsize大床上,两具大汗淋漓的身体叠趴在一起,静静地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