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是第一个,不过今天我不看病了。”满满两手别在身后,头歪着道。
“为什么?”
“是啊头,为什么?”楼二跟着道。昨天一整天,那么多人排队,白花花的钱啊全付诸东流了。“昨天这里可是等了好多人呢,而且我一再承诺他们说您今天一定会坐诊。”
“没有为什么。”满满对楼二自顾自的决定不以为然,“既然是你承诺的那你就去给他们看病好了。”顿了一下她又接着说,“我饿了,你去给我买些吃的。”
楼二欲说还休,罢了,谁叫她是摇钱树得罪不起呢。于是赔笑脸道,“头那您稍等,我去去就来。”说不定伺候好了,头改变主意了呢?
这么想着,楼二一溜烟跑走了。
“你还站着做什么?我今天不看病,你也可以走了。”满满说着转身就要离开,岂料南希耍无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不放。
“我的病就得你看别人看不了。而且你得包治包好,治不好还要亲自上门服务!”南希嘴上说的理直气壮,其实却因手上握着的满满的胳膊而心生疼意,她怎么瘦了?否则他一只手怎么就将她的手臂握了个满盈。
满满回头,拿眼瞪南希。“强买强卖我听过,强治强医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再说了,我是不是医生你心知肚明,你不怕我把你医成天蓬元帅?”满满挑高了尾音挑高了眉问。
“谁怕谁啊,你要是真敢把我医成猪八戒,我就跟人说你是财神下凡,叫那些人天天持香拜你!”
“你……”
哼!南希笑的小人得志,“怎么样?不信就试试?”
“你就这么自信你说的话有人信?”满满扯开胳膊,两手插进衣服的口袋里问。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情,用来做写小说还差不多。她就不信这些个凡人吃饱了撑得,全都跟在南希屁股后面任他一呼百应。
“信不信试试就知道了。再说你的药那么灵,人家医院都不敢收的死患你一粒神仙大力丸就把人就回活了,人们只要一联想这事情自然就不得而知了……”
是吧?南希说的有理吧?某人沾沾自喜中……
“你果然不是一般的狡猾。”满满讽刺的道。“怪不得撞死人了还能抹的那么干净!”
南希得意的眸子徒的降温,因着满满最后的那句话。
与此同时满满也意识到了南希的变化,不由得在心里骂自己嘴拙。她的本意其实只是想取笑南希罢了,虽说现在的新闻铺天盖地全是攻击南希的,但是以满满对南希的了解,她绝不相信南希是报道中的那种人。
南希沉默不语,只两眼严肃的盯着满满。他突然开始介意起那些报道来。以前,哪怕是新闻八卦把他写成一个豁子瘸子同时还在跟一个长得像如花那样的女人拍拖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可现如今,他所在意的女人却因为那些捕风捉影的报道误解他。这让他难以接受!
他在考虑要不要接受简亦如的提议?!某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一捆炸药炸了那帮造谣生事的家伙!
“咳咳……”满满其实也知道自己口误。于是这圆场也就打的有些生疏。“你不是要看病吗?还愣着做什么?坐过来啊。”说着满满率先在马路边上的木椅上坐下来。
南希闷闷不乐。提议道,“这里太吵了,我要回家接受医治。”
绕来绕去,原来用意还是在这。满满心知肚明却不领情。“笑话!难道我一天看是十病人活活要跑十户人家?”
“你不用看十个病人,也不用疲劳奔跑十户人家,只看我一个就好。我包了!”南希一语双关,她看病也罢她这个人也罢,南希全包了!
奈何满满没听出南希话里的意思,她嗤笑一声,“我可不敢。就我这小身板,给您看一个月病,您还没治好呢我倒是先死无全尸了。”
南希可不傻。他的话满满没听懂,满满的话他可是里里外外全都听清楚了。说来说去,她还是在介意他无意间伤她的那一下。
“钱满满……”南希突然唤道。
满满的心徒的绷紧,像是无故被挑起的一根琴弦。
秋晨薄雾,落叶为缀。两人一站一坐。来往的汽车似都被屏蔽掉了那恼人的鸣笛声,只因怕扰了那似是画中的男女。
满满的视线在空中与南希交汇,多日的分离并未让她觉得有多难熬,但此刻她的名字重新被南希唤起,满满这才明白连日来她那份沉重的遗失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