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泰长本来以为南宫家族的人,已经将沈晖抓了起来,五花大绑,如今一见沈晖竟然坐在那里悠哉悠哉喝酒,吃惊的程度,可想而知。
他和顾右举枪进了客厅后,一面紧紧盯着沈晖,一面问向南宫求:“老先生,你们家主没下命令么,要将这个人抓起来,现在是怎么回事?”
南宫求醉眼惺忪,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拿枪进来,这是要打扰我们喝酒么?”
顾泰长眼见南宫求的样子,知道这个老头已经喝多了,没有道理好讲,便扭头问向了南宫雄:“你收没收到你们家主的命令?”
南宫雄先前已经接到了南宫雍的电话,知道今晚要来人,干掉南宫求领来的这人,但他看见南宫求一直和沈晖像老朋友般喝酒,就有点捉摸不透,不知道自己家族,到底要怎么对待这人。
听见顾泰长的问话,南宫雄犹疑地回答道:“顾先生,我们家主虽然下了命令,但现在……”
“现在也没有变化,你打电话确认一下,然后立马帮着我们摆平这个人。”顾泰长不耐烦地说道。
南宫雄无奈,只好又拨通了南宫雍的电话,将现在的情况报告了一遍。
南宫雍一听,勃然大怒,命令道“你将手机递给阿求,他真是太放肆了,竟然将我的命令都抛诸脑后,只顾得喝酒,等他回来,我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南宫雄不敢怠慢,将手机递给了南宫求,说道:“求叔,家主要和你说话。”
南宫求这才放下了酒杯,接过手机,醉醺醺地说道:“小雍,我正在这个沈晖喝酒,有什么事情,等喝完酒再说。”
“放肆,阿求,你真是越老越荒唐了,竟然将我的命令都视若耳旁风,既然你为老不尊,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等一会回来,必须用家传戒尺教训你一顿。”南宫雍怒声呵斥道。
南宫求一听这个什么家传戒尺,登时酒醒了一半,连忙说道:“小雍,你让我抓的人,我已经抓回来了,圆满完成任务,你不要生气,那个家传戒尺数十年都没拿出来了,可不能用我祭它出山。”
南宫雍听见南宫求服软了,怒气这才消了点,但仍然厉声说道:“既然你害怕戒尺,那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协助顾先生父子,听从他们的命令,要是有半点差错,我绝对不会讲情面的。”
等对面挂掉了电话,南宫求愁眉苦脸地对沈晖说道:“小子,这酒喝不成了,有人要来收拾你,而我们家主,还命令我协助,这事情真是挠头啊,你要是死了,我可再也找不到这样投缘的酒友了。”
沈晖从顾泰长父子进屋以后,手里的酒杯一直没放下,还是在惬意地小口喝酒,仿佛事不关己一般,此时听见南宫雍的话,便笑着说道:“老哥,很多人都盼着我死,但我比他们活的都长久,你尽可以放心,这酒不会耽误喝的。”
顾泰长眼见南宫雍已经打来了电话,将这喝醉酒的老头训斥的服服帖帖,便举枪走了过来,命令道:“两位南宫家的朋友,你们家主方才已经下命令了是吧,请协助我将这个沈晖绑起来。”
南宫雄听见顾泰长的命令,这回不敢再怠慢,便急忙拿起绳索,向沈晖走去,说道:“这位先生,请不要反抗,我们也是听命行事。”
沈晖眼见南宫雄的样子,知道此人只不过是南宫家族不入流的角色,心里并不以为意,淡淡地说道:“你要将我绑起来了,这酒可就没法喝了。”
“你可以到下面去喝,我看你的朋友还不少,他们一定会在你的忌日,给你墓前送酒,让你喝个够的。”顾右此时咬牙说道。
沈晖看向了顾右,笑着问道:“听你的话音,我已经死定了一般。”
“那你还想幸免么,如今两位高手在旁边,还有两支手枪指着你,试问一下,你该如何脱身。”顾右紧紧举着手枪,咬牙问道。
与顾右这紧张态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沈晖手里端着酒杯,依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淡淡地说道:“该思考如何脱身的,应是你们父子,既然你们因为先前一点冲突,追到天京来,给我帮了大忙,那你们就得帮到底,在我没达到目标之前,是无法离开这座旧宅的。”
顾泰长一听见沈晖的话,悲愤交加,喝道:“沈晖,你还敢说是一点冲突?你将我儿子顾左杀害,还让他尸首分离,这个仇,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也会报的,今天,我必定也会让你尸首分离。”
沈晖微微皱了皱眉头,虽然钟龙最后向自己讲述了追击顾左的缘故,这个顾左是杀害江蔚雨的嫌疑人,但在情况没调查明白之前,自己是不会杀掉这个人的,况且,即使坐实了是顾左杀害的江蔚雨,自己要做的事情,也不过是抓住,交给钟龙或者警方,没有必要去杀他。
如今顾左被杀了,毫无疑问,这是那个道姑的杰作,但她为何要千里迢迢追到日本,将顾左带回杀掉,然后嫁祸给自己呢?
沉吟至此,沈晖问道:“大兄弟,你有何证据,说我杀掉了你儿子?”
“这还需要证据么,你为了抓我儿子,跑到日本待了两三个星期,还和我国驻日本大使馆打听消息,然后,在度假区旅馆,将顾左带走,这不是事实?”顾泰长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