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玉道:“你是什么人?”
那黑衣人没有回答,持匕首的手一翻,反刺向冯天玉。冯天玉身子一偏,躲了开去,抓住他的手一紧,直捏的黑衣人惨叫一声,手中匕首脱手掉落。
那黑衣人的另一只手又抓了过来,但是还未伸出一半,便被拧翻在地,摔得黑衣人惨叫一声。
这时时敬迁也被惊醒,看见冯天玉逮住一个黑衣人,大吃一惊,走近前来,道:“这是怎么回事?”
冯天玉道:“这人想要刺杀福临。”
时敬迁道:“真的!”他仔细察看福临,见无伤势,道:“还好,无事。”
冯天玉道:“你到底是是什么人?为何要杀他?”
那黑衣人冷哼一声不说话。
时敬迁笑道:“不说话是吧,倒要揭面看看你是谁。”
他伸手去摘黑衣人面巾,那黑衣人虽要反抗,却被冯天玉双手掐住要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但见面巾被扯下后,冯天玉和时敬迁细看,皆面露惊色,不是因为那人长得奇异,是因为长得熟悉,却不是离去的冒辟疆还有谁。
“怎么是你?”
冯天玉松开了手,时敬迁大吃一惊道。
冒辟疆站起身来,道:“我要杀了这个满清皇帝。”
冯天玉道:“可惜我们不会让你杀的。”
冒辟疆道:“所以我才尾随你们,打算寻机杀了他,没想到你并没有入睡。”
冯天玉道:“这是个陌生的地方,我怎么可能敢有丝毫大意,睡下去。”
时敬迁道:“想不到你翻墙入室的本事不小,要是也做飞贼,也许衣食无忧。”
冒辟疆道:“今天落到你们手中,你们打算怎么样?”
冯天玉道:“我们也算共患难一场,冒前辈说这话岂不见怪。”
冒辟疆道:“既然如此,那我可就告辞了。”
便要离去,冯天玉道:“冒兄真的打算就这么走?”
冒辟疆道:“不然如何,小兄弟不让我杀这狗皇帝,我更不想见钱谦益那汉贼。”
冯天玉知留他不住,便由他去。
时敬迁摇头叹道:“真是一个固执的人。”
冯天玉道:“他是固执,但是你却偷懒,竟然偷睡,方才若不是我,只怕这满清皇帝便会死于他人之手。”
时敬迁挠头笑道:“我这不是太累了,谁想到会有人来刺杀这狗皇帝。”
冯天玉道:“那你可要打起精神来,我先睡一下。”
时敬迁一听不高兴,一把铺上床。
冯天玉皱眉,道:“你躺在床上干什么?”
时敬迁道:“废话,当然是在睡觉。”
冯天玉道:“不是说了,让你守着满清皇帝。”
时敬迁道:“为什么不是你守着。”
冯天玉道:“我要睡觉。”
时敬迁笑道:“我也要睡觉。”
冯天玉无奈摇了摇头:“你不要逼我。”
时敬迁道:“你以为我怕你不成。”
冯天玉:“看来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招。”